隨著話音的落下,明瑤已經使出了淩波微步欺身上前而去,而前方不遠處的白色身影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那樣往右移動了一步,就那麼堪堪錯開少女伸出的手的距離。

沒抓住人的明瑤微微一愣,馬上右手下劃往旁邊而去,在似慢實快的身手仍舊被對方輕鬆閃過時來勁兒了,按照腦中記著的招式一一使出了三路掌法、三路擒拿共六路武功的天山折梅手,看見對方剛開始還遊刃有餘地端著一湯一菜均未濺出的木案,到現在一手將木案用內勁置於窗沿之上,一手勉強接住自己的一招一式時高興了。

布帛摩擦相錯的破空聲弱小卻也可聞,兩人對招到最後,還是西門吹雪以掌為劍,用劍氣搶破了對方的越見精妙的掌法。

“在你身上的內力沒有完全化為己用之前,還是少使這套掌法的好。”說著話的西門吹雪迅速地將手掌貼於少女背心,小心地用自己的內力平複下對方體內亂竄的真氣。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派的武功都是需要深厚的內力為基礎,內功越高威力越大,都能使的話,那我用什麼?”也就是因為這樣,自家師傅才會在飛升之前把半生功力傳給了在他眼裏那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徒弟,當然也有前三個徒兒長大後老是愛爭風吃醋的原因。

“用劍。”鬼魅似的身影一來一去,西門吹雪手中就多了一根折斷的梅花樹枝,攤開手遞給明瑤看了看後,就在種植著不少梅樹的庭院裏“舞”動了起來。

如果沒有那明晃晃、直勾勾的殺氣的話,白衣黑發的俊美男子真的唯美得像是在舞劍。

“我記住了!”被對方一記死光掃射過來的明瑤少女趕緊地立正站好,清聲脆答。在看到對方要求示意一遍時,也隻能乖乖的提著劍照著比劃了,小心肝更是在對方微微皺眉時顫了顫。

“明天開始每天練一個時辰的劍。”西門吹雪複又端起木案,隻不過這一次他把手中的木案遞給了明瑤。

“幹嘛,你不是自己要吃嗎?”都搶走了,她又沒能力給搶回來,還遞給她幹嘛!

“冷了,重新做一些吧。”盡管菜色看起來非常的不錯,但是冷卻了的佳肴,再美味也失去了最好的味道。

“行。”想著自己的飯菜還沒著落,肯定是還得開鍋的,再多做一個人的也不算麻煩這些的明瑤答應的倒是幹脆,也很利落地轉去這座別院的廚房了,就沒看見難得的冰山勾唇淺笑的畫麵,而看到這些的別院管事那欣慰得抹眼淚的動作也被自家主人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給凍結住了。

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廚房之地的西門吹雪在鬼使神差之下跟著少女來到了灶前不說,更是在對方推著他坐在灶前看火時沒有潔癖症發作地乖乖就範了。

而發覺劍神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睡的明瑤倒是沒了剛見麵時的不自在,想著是他們兩個人都要吃的,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忙活吧,而這種土灶要一個人忙活也忙活不過來,所以就隻好讓高高在上的劍神大人屈尊降貴地來給她燒火了。

不過想想劍神在燒火,西門劍神在燒火,西門吹雪那個吹得不是雪是血的劍神在給她燒火?

明瑤望了望對方被明亮的火焰映出了幾分紅潤血色的俊臉,突然想捂著臉去麵壁思過了怎麼破?

不行,她得加快速度,爭取在第三個人過來看到這麼一幕足以使得劍神拔劍滅口的場景趕快消失得一幹二淨。

超常發揮的明瑤用了前所未有的飛快速度做好了兩個人的飯菜,麻利兒地裝盤入案後,一手端著飯菜,一手抓著劍神,用著就差使出輕功的腳步回房用餐了,兩個人的背影看上去頗有一種做賊的心虛感,也正好讓前來查看在過了飯點的時候誰還在用廚房的大媽給看了個正著。

“你在慌什麼?”西門吹雪撫了撫被明瑤抓出了皺褶的衣袖,優雅自然地入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