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對著這麼張冰山臉,就是也什麼也會被凍成沒什麼的。
“昨天有人上門說是找你求診,拿了兩張花箋,分別是五月牡丹和六月梔子。”用膳過後,喝著少女變戲法兒似的泡好的茶水,倒也十分的舒爽安適。
“是一男一女一起來的?”不怪明瑤會有此問,畢竟在陸小鳳拿著雙數月的花箋前來“求醫”時她就說過,單數月和雙數月分別是男女病人的求診時間,而且還過時不候。
當然,剛開始時也有人不信邪地打算把當月的花箋留以後用,卻隻能在到期之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花千金萬金並且費盡了心思得來的花箋毫無征兆地變成白紙一張。
也許真的是奇貨可居的影響,在無名醫館發出的花箋定下了這麼多作死的規矩之後,明瑤發現自己有時候的診金和藥錢都沒有一張花箋貴重了。
所以第二年也就是今年的花箋她倒是明碼標價地給賣出去的,就當讓那些病人掛號了。當然,高昂的掛號費也被她轉手買了常用的藥材免費贈送給窮人了。
會這麼做的明瑤可不是擁有什麼聖母的高貴屬性,不過是在她不愁吃不愁喝更是不差錢後不把那些小錢當回事兒而已。
“嗯。”抿了一口茶,西門吹雪再次補充道,“不過管事的說那兩人看上去倒不像什麼病人,而是也不是武林中人。”
“那他們是什麼人?”倒不是說來找她看病的人都得是什麼武林中人,平常百姓、王孫貴族照樣得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也沒有誰規定了會武的就不會生病,不會武的就一定得生病。隻是常在江湖漂的人,挨刀的機會多,要醫生救命的時候也多。
“山西的一家大戶,家裏開著全城最大的醋坊。”聽管事猜測,對方倒不像是來求醫的,反而是來求子的,就是不知道對方在知道了無名醫館的大夫隻是一個年僅二八的妙齡少女後,還會不會相信所謂的江湖傳聞。
“等金鵬國的事情了結了後再說吧,我現在哪有心思給人看病去,都死了兩個了。”一個是被丹鳳公主竄葫蘆了的金鵬國內務府總管嚴立本,也就是閻鐵珊,一個是被對麵那位一劍西去了的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也就是金鵬國將軍嚴獨鶴。
“那些都是該殺之人。”而他的劍下,也隻殺該殺之人。
“我知道,隻是總覺得陸小鳳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當然,被耍的人裏麵也得包括她。隻不過明瑤自認為自己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幫忙討債的,所以沒有把自己算進去。
“快解決了。”見少女蛾眉輕蹙,口中的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輕吐而出。
“為什麼這麼說?”她都還沒發現那唯一的一個真相呢,陸小鳳那隻落毛鳳凰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主角的優待嗎,還是因為陸小鳳是作者親兒子的原因?
“不然他也不會叫我一定要在今晚上前往青衣第一樓。”拎起茶壺添滿,西門吹雪輕輕吹了吹仍舊滾燙的茶水,其後才舉杯喝茶。
聽到西門吹雪給出的解釋後,明瑤第一個反應卻不是有關這個的,而是奇怪於對方在此時此刻怎麼看上去就那麼的,那麼的平和呢,是因為吃飽了喝足了的原因嗎?不然為什麼同樣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現在卻不給人覺得這麼冰山臉了。
“怎麼了?”被人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覺到了。
“沒什麼,隻是看你這麼喜歡喝茶的話,我包些茶葉給你?”明瑤心虛地眨了眨眼,趕緊把目光移往別處。
“不用了,你下次品茶的時候叫上我就行。”反正兩人之後在一起的時間多著呢,倒真是用不著多此一舉地給他包些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