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練。龍紀。西海卷誌》:“曾聯姻南海,龍子龍女相聚清光閣,笙舞相繼。”
《洪荒練。龍紀。南海卷誌》:“諸公主赴西海清光閣,淚姬獻舞於宴畢。”
龍族們的相親會指日之遙,龍太子們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每個人的宮中都安安靜靜的。除了螭吻,他每天都興高采烈的東走西逛,見到誰都一臉燦爛笑容,如果你問他為什麼高興,他就會說:
“我為什麼要煩心呢?”
接著他會說宮中馬上要迎來南海的龍女們了,也值得高興。除了螭吻,宮中最高興的就是宮裏平時隻能持械站崗的侍衛了,他們最近經常在三五成群地唧唧歪歪,宮裏好不容易迎來一次王子和公主的沙龍聚會,而且還有歌舞表演,這讓平時隻與兵刃為伴的男人們興奮不已。他們悄悄買通龍宮的侍衛長,想在宴會當天,被安排在門外守衛。
說實話,這個相親會我也並不想參加。感情上受挫,婚姻更不敢有所熱望。但是相親會還是要參加的,因為你去參加可以不選龍女,但是你不參加就是對龍庭的忤逆。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像囚牛一樣睥睨一切的理由。
這天,宮門外的催鼓台被通通敲響。專門用作四海龍宮之間傳訊的鼓聲,向每一個人提示了今天的盛事。少了狻猊和囚牛之後的七位龍子正在清光閣裏麵,喝著茶等待來自南海的客人。大殿裏布置得珠光寶氣張燈結彩,四壁掛上流光溢彩的寶石和瑪瑙,當庭中央鋪上了彩緞舞毯,看的出來,這不光為了美化一下清光閣的地麵,還為了讓南海的龍女們一展舞技。少了狻猊,睚眥和霸下的派別變成了三比二。喝茶的時候,蒲牢和狴犴發生了口角。蒲牢一口認定,是他們向父王揭發了狻猊,父王才把狻猊趕下界。
“你不要汙蔑我們!”狴犴終於拍案而起。
“誰汙蔑你們了?敢做不敢當!”蒲牢青筋暴起,揮著拳頭道。
霸下坐不住了,他黑著臉幾乎要和狴犴一起對蒲牢動手。睚眥悶聲悶氣叫了一聲。
“蒲牢,住口!他們說的沒錯,是父王自己把狻猊趕走的,你沒聽他開會時候說的‘屢犯戒規’嗎?是狻猊自己招來的。”
聽完睚眥這麼說,他們兩方稍稍沉穩下來,蒲牢慢慢放下對著霸下的拳頭。過了一會,睚眥端著酒停在霸下麵前,他說:
“喝了這杯酒,讓我們今天什麼事都不要發生。”睚眥碰了一下霸下麵前的酒杯,然後自己一飲而盡。霸下頭都沒抬,把那杯酒潑在殿上。
“你要想清楚,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睚眥臉嚴肅起來。霸下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蠢貨!”睚眥憤憤的回到原位。
辰牌時分,南海龍王帶領著五架海神馬車,來到我們的前宮門,我們跟在父王和龍宮司儀們的身後,把南海的客人們悉數迎進了清光閣內。當南海漂亮的龍女挾帶著濃濃香氣經過清光閣門口的時候,那些經過努力得以守門的衛士們,感覺自己之前的努力一點都沒白費。
兩方坐定,父王在南海龍王雙雙坐上殿上龍位。為了先讓一路車馬的龍女們安歇一下,西海的舞女們先上殿跳起舞蹈。宮女們捧來最珍貴的果品珍饈,一盤盤端在南海的龍女們麵前。
睚眥和南海龍王還是很熟悉的,上次他們在一起征戰黿精國。睚眥站起來,端著酒杯,對父王和南海龍王說道:
“孩兒祝父王和叔父身體安康,萬壽無疆!”
兩個龍王笑吟吟地端起了酒杯,借著睚眥的祝詞,兩人碰杯對酌。南海龍王說道:“睚眥我侄,自上次我們黿精國別後,聽說你又建奇功啊,這下黿精國該沒有回手之力了。敖閏兄,有這樣的兒子,你的福氣啊。”南海龍王伸著大拇指對父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