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醫生他怎麼了……”對於那個女人的遲疑我感到了一絲差異和不安
“霍夫曼上午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所以今天下午由中心負責人喬安娜博士親自接待您,不過請您放心喬安娜博士是世界排名前五的心理學研究專家,相比霍夫曼醫生更權威一些。”女人神色稍有緊張的解釋到。
“太不幸了,不過還是很感謝貴院對我的重視。”
“這是理所應當的,您是我們尊貴的客人,為您解決麻煩是我們的義務,順便說一下您的就診費用安娜女士已經付清了,您隻需要配合治療就可以了。”那個女人一邊說話一邊露出僵硬的微笑。
“我沒有病,我很正常!”瞬間我感到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厲聲回答
“哦,很抱歉基德先生,也許我的表達欠妥,您完全可以當作是一次閑談,而不是就診。”那個女人看到我憤怒的樣子急忙道歉。
聽到治療兩個字不自覺的讓我聯想到神經病和瘋子,一陣莫名的怒火從心底湧出,這憤怒更多的是來自安娜所為我安排的這次狗屁治療,在她心裏我就是個神經病患者,多年的相處我在她的眼裏就是一個瘋子,這一切真******可笑,我開始憎恨這個女人,憎恨這個名字。
“什麼他媽閑談,你們都認為我是瘋子,從我第一支腳邁進這該死的地方,我已經被貼上瘋子和神經病的標簽,難道不是嗎,又何必這麼虛偽!”似乎這種被羞辱的憤怒如同點燃火藥桶的引信,一瞬間所有的淤積的憤怒全部傾瀉而出,那個女人真是無辜,也許應該說是倒楣罷了,
“請息怒,基德先生,我為我剛才的失言真誠道歉。”那個女人目睹眼前這個暴躁的瘋子顯得慌亂不已,我想此刻在她心裏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四次抱歉,這該死的抱歉什麼時候才終點,
抱歉到底能挽回什麼,還是能解決什麼問題,是我應當向你抱歉才對!”我對自己的情緒失控內心感到一陣莫名,很多次跟安娜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莫名的暴怒,然後無緣無故的道歉,也許不是在對她說,但到底對誰說我自己也不清楚,隻是聽到自己暴怒的回聲在這教堂般空間四處亂撞。
“基德先生,請原諒塞琳娜的無禮冒犯,我想她是無心的。”
一聲溫婉且充滿寒意聲音從電梯間傳出,隨著“叮”一聲金屬鈴聲的脆響,古舊的鐵藝電梯大門打開,一位身材高挑身著黑色蕾絲長裙的貴婦向我們緩緩走來,空曠的空間中詭異鏗鏘的高跟鞋與大理石地板碰撞聲驟然想起,那種聲音如鋼錐一般直刺心房。
“塞琳娜,你最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對……對不起,喬安娜博士,我……”
“喬安娜也是你能稱呼的嗎?”
“是杜巴利夫人,是塞琳娜的錯。”
“去忙你的吧!”
“是,夫人!”
電光火石間的對話透出的那種寒氣讓原本清冷的空間更加冰冷,準確的說應當是陰冷,如剃刀般淩厲的語氣讓眼前這個冷豔的女人更增加些許的恐怖,不過與她的語氣相比較起來,她的姓氏讓我更加感到不安——杜巴利。盡管她幽深的雙眸在如墨般長發的背後時隱時現,但是那如蠍尾般的鋒利目光確如同刺穿黑夜的長矛,深深的釘在了我的身上,此刻我仿佛置身地獄。
她與我的距離尺度拿捏的相當有分寸——三步開外,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把握能感覺出眼前這個女人係出名門,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
“基德先生,因為一些無謂瑣事而浪費如此美好午後時光,豈不是太可惜了,我在書房裏已經沏好上好的錫蘭紅茶,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隨便聊一聊,既然已經來了,交個朋友認識一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您說呢基德先生”。說完杜克巴利夫人轉身向電梯門走去,主動為我拉下電梯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