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司馬靜萱的詢問,奧爾多含笑不語,轉而朝蕭冷眯著眼微笑道:“不知蕭少俠對小佬兒的這個提議感覺如何?”
蕭冷不置可否道:“前輩所言甚是,晚輩從來都不想與任何人結怨,更何況是司馬姑娘這種傾城絕代的俏佳人,試問天下間的男兒,誰又願真個與她心生怨隙呢?”
蕭冷說這句話多少有些違心,事實上,他是對這位神秘莫測的馴獸師,頗覺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所以才肯對他言聽計從。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當見到那個身材並不高大的奧爾多,負手傲立於觀獸台沿,衣袂飄飄,孤傲不群的身姿,蕭冷卻總有種對方曾經是睥睨天下卓傲不凡的絕代強者,如今卻英雄末路的蕭索孤寂之感……
直覺告訴蕭冷,這個始終麵帶微笑的馴獸師,其笑容背後,卻也必然有個不為人知的令人唏噓不已的過去。
人生若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世事如滄海桑田,變化萬千。
事實上,人活在這個世上,誰又沒有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呢?
譬如他蕭冷……
放眼整個封壇大陸,除了他蕭冷本人,誰又能知道,在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一顆來自外界的靈魂橫渡無數空間結界,成功地存活了下來。
“哼”!
司馬靜萱從鼻端發出的一道冷哼,打破了蕭冷的滿朝思緒,隻聽這位容貌與天賦成正比的鎮長千金冷聲道:“油嘴滑舌,謊話連篇,蕭冷,你以為說些不痛不癢地恭維話,就能彌補你犯下的惡行麼?哼,忒也幼稚了些!”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何況蕭冷前世本身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刺客,能夠心平氣和地與她好言好語交談,無非是看在奧爾多的麵上,否則,以他向來孤傲的脾氣,隻怕早就無法忍受這個女人那副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姿態,徹底與她翻臉了。
但守著奧爾多以及諸多燕尾鎮民們在場,蕭冷強行忍住即將暴走的衝動,保留了幾分理智不失,冷笑道:“是嗎,司馬姑娘怎知在下油嘴滑舌,莫非……”
說到這裏,他故意一頓,待成功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時,驀見他唇角勾起一抹詭異地弧度,衝司馬靜萱邪邪一笑道:“司馬姑娘已經嚐過了在下口舌的滋味了不成?”
“嘩”!
話才出口,眾皆嘩然。
這……
連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少女,都能做的如此赤-裸裸而明目張膽,眾人對蕭冷的敬佩無形中頓時如羽海的春-潮一般,“蹭蹭蹭”地一度上升了十幾個倍數。
“你……無恥!”
司馬靜萱差點兒沒被氣的當場噴出一口老血,驀地戟指指著蕭冷,一字一句咬牙道:“你這是在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別人。”
說罷,隻見她反腕一抖掌心的青光浮影劍,一聲嬌叱,掌中劍陡然化作一道離弦之箭,直射蕭冷麵門而去。
“主人小心!”
一襲粉裙的狐妖女小粉尖叫一聲,一個箭步閃身攔在了蕭冷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