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蕭冷大驚失色,想要前去搭救,卻已遲了,光劍速度太快,眼見便要穿透狐妖女的左胸而過。
“叮”!
關鍵時刻,卻是奧爾多淩空對準那道破空襲向蕭冷的光劍彈了一記指勁,將光劍當空擊落,從而及時救下了險遭穿胸慘禍的狐妖女。
蕭冷趁機上前,一把扶住嬌軀因害怕而劇顫不止的狐妖女小粉香肩,心有餘悸地道:“你怎麼這麼傻,明知自己必死,還要去攔那柄劍?”
這個狐妖女小粉顯然是第一次與同齡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嬌軀出現一些不自然地僵硬,那張豔絕人寰的俏臉不經意地飛上兩朵紅霞,表情雖有些羞赧卻帶著一分決然,道:“主人保住了小粉的清白之軀,恩同再造,小粉此生即便是為主人粉身碎骨,那也心甘情願。”
蕭冷不禁深深歎了一口長氣,都說妖獸害人,可有些妖獸卻比人類更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之理,這一幕,真應該讓世間那些恩將仇報的卑鄙小人看看,讓他們深刻地反省反省,自己是否連普通的妖獸都不如……
司馬靜萱冷笑道:“好一個主仆情深呀,看的本姑娘差點都忍不住潸然淚下了。”
“唰”!
蕭冷驀如旋風一般轉過身來,冷眼望著這一刻表情有些歇斯底裏的司馬靜萱,聲音不含半分感情道:“我一直以為,一個女人即便是有些孤冷與傲嬌,但隻要所作所為不咄咄逼人驕狂跋扈,非但不令人生厭,反而還有幾分無傷大雅的可愛,但是你,司馬靜萱,還真是令人感到失望啊!”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迎上蕭冷看向自己那副冷漠到了極點的目光,司馬靜萱的芳心竟沒來由一顫。
然而骨子裏的驕傲告訴她,自己是被他無賴般的言語所激,所以含憤出手罷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便又有了幾分底氣,道:“若不是你故意說出那番下流的言語,本姑娘又怎會理智不受控製,對你痛下殺手。哼,蕭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蕭冷淡淡地道:“是啊,的確是我咎由自取,錯估了一位女子的心性,以為她即便再如何傲嬌與不可一世,但本質其實是善良的,誰曾想……唉,人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可是,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啊!”
在前世的中土,蕭冷漂泊江湖十餘年,早讓他看透了人世間無數種叵測巨心,什麼笑裏藏刀、暗懷鬼胎,抑或表裏不一、陰險毒辣,乃至披著正人君子毛皮、私下肮髒歹毒壞事做絕等等等等。
實在是假麵偽善的事情,他見識了太多太多。
所以來到這個民風淳樸的燕尾小鎮,當疲累不堪的他,終於有機會卸下昔日周旋於那些江湖勾心鬥角的偽裝,決定融入這個到處充滿正能量的社會後,他便也嚐試著用一顆善心去對待每一個人。
然而事實證明,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因為無論是過去抑或現在,不管在任何地方,人類之間的鬥爭總是難以徹底摒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