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病了一場?
她任他拉著,寶林在身後看著他二人走遠,頓時揮臂:“那小郡主我先回去了,晚點讓沈小公子送你啊!”
扶搖嗯了聲,跟著他心生向往。
沈悅言走得很慢,他眉眼間盡是笑意,一直邊走邊美滋滋的看著她。她瞪他,想甩掉他的手卻又被他抓得緊緊的。
“喂,你一直看著我傻笑幹什麼!”
“嘿嘿,”他笑得開心:“妹妹不看我,怎麼知道我一直看著你?”
“滾!”她別過臉去,咬牙道:“你都笑出聲了,一不看你就捏我手指你還說!把你那傻臉轉過去看路,一會叫你撞牆上!”
“我不,我就看我就愛看,”他更加的沒臉沒皮:“怎麼看都看不夠,反正是要叫妹妹當我家妻的,以後就天天看天天看!”
真是沒皮沒臉,她另隻手大力推了他的臉,趁他樂不可支掙脫開來。
才不要和他一起走,傻兮兮的。
沈家老宅坐落在城北,馬車行了很久,因為那兔子死了,扶搖的心情一直沒能好起來,沈悅言一直在車上跟她講他家裏的事情,她有一聲無一句的搭著話,全然是心不在肝上。
馬車可算停下來了,也不等沈悅言停下來扶搖撇下他自己先下了車,門前看大門的老伯一見她臉都笑成了花一樣的。
“呀,這不是小郡主嗎,來找我們小公子玩啊!”
“沒有,”她知道這老伯仍然耳背,高聲道:“他不是在我身後呢嗎?”
說著,趁他懊惱自己記性太差功夫,趕緊進了大門,院裏早有瞧見她的進去通知沈夫人,還沒等她走進內院,她就迎了出來。
“誒呦呦,”她一把將扶搖的手拉住:“快看看誰來了,我們家搖兒真是怎麼看怎麼不夠,快點跟伯母進去,早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小果!”
沈悅言一路小跑跟過來:“娘,我就說妹妹能來吧!”
她笑眯眯地抓著扶搖的手,走得很慢:“嗯嗯娘這輩子呀,最遺憾的就是沒能生個姑娘,見著你扶搖妹妹的第一眼,就想著這不應該是我的閨女嗎,不過以後她當了你的媳婦兒也是一樣的啦!”
這樣的話沈夫人見了她都要說一次的,她早就習慣了,也不當回事。
沈悅言記掛著那剩下的兔子,跟著母親聽她囉囉嗦嗦說了一堆無關主要的話,直給她使眼色,沈夫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小兒子的心思,趕緊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這沈府裏,扶搖從小不知來了多少回,沈悅言也不避諱別人,拉了她就走。
二人到了後院,去尋他的二哥沈悅非,可他不在府裏,至於另一隻他帶回來的兔子,兩個人看了之後也大為失望,因為是褐色的,不怎麼討喜。
扶搖一直就沒高興起來,二人從沈悅非的屋裏出來,正遇見沈大公子屋裏的小廝,他捧著碗藥,眼圈紅紅的。
沈悅言頓時給叫住了:“這藥怎麼沒喝?”
那小廝哽咽道:“這藥熱了三次,可大公子一直沒喝,還讓我端走。”
說著他說還要去做事,就要走過,扶搖猶豫片刻隨即給剛走過去的他又叫住了:“把藥給我,我去看看你家大公子。”
沈悅言詫異地看著她:“好啊好啊,妹妹不生大哥的氣了是嗎?”
扶搖白了他一眼:“哪裏來的蠢貨。”
說著接過藥碗率先走了出去。
沈悅言嘿嘿笑了兩聲,跟在她的身後,沈家大公子名喚悅西,與沈二悅非同住在後院的梨香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