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閻煌震驚地看著陸紅玉,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疑惑。為什麼,為什麼她會不顧自己的安全奮身為他擋劍?難道,他真的誤會她了嗎?事情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嗎?當年新婚之夜讓他丟了半條命的毒真不是她放的嗎?
“三爺,求你,放了他吧!求求你!”陸紅玉痛哭著拉住宋慶閣的衣袖,像個孩子般無助的四處哀求。她不要他死!不要!
“不可能!他殺了柔兒,我要替柔兒報仇!”宋慶閣後退一步,斷然拒絕了她的乞求,望著閻煌,一字一句地說道。柔兒,我終於可以為你報仇了!柔兒,你在天之靈也可以暝目了!
“三爺……”
“玉兒,不要再求他了,他是不會放過我的!”閻煌痛苦地看著陸紅玉,“你告訴我,那毒……不是你放的!”這就夠了,他行屍走肉的過了這麼多年,一直活在仇恨的傷痛中,沒有一天的快樂過,就是不甘心死在他最愛的女人手裏。今天隻要她說不是她,他就相信她,就算死,他也不再有遺憾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放的,投毒的,是……”陸紅玉用力地搖頭,泣不成聲地哭喊著。她那麼愛他,為他放棄了一切,違背了父親的指命,為他背負著背信棄義不忠不孝的罪名,隻求與他廝守,她又怎麼舍得去下毒害他!
“不要告訴我是誰!隻要知道不是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就算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我也暝目了!”閻煌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直達眼底,伸手輕撫過她嬌美的臉龐,身上的寒氣逐漸散去。
“不,我不要你死!”陸紅玉緊緊的抱住他,仿佛隻要她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般。
“傻瓜,我早就死了呀,隻是……”他抬頭看向索言,苦澀一笑,“輸在你手裏,我心服口服。”未出一招一式就將他製服,恐怕全天下就他譽王爺有這能耐吧!
“你不該動我的人。”索言冷哼一聲,從宋慶閣手裏抱過楚鬱,她早已被閻煌的千年寒冰毒凍得僵直,失去了意識。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和還在起伏的胸口,他會認為她就這樣死了!該死的,如果不是看在答應了宋慶閣的份上,他一定會一劍將閻煌確成兩半!
“嗬嗬,是命中注定的。”五百年一次的輪回,她注定是為天下蒼生而生死亡的人,這是她的宿命,隻有她的血可以救他!閻煌無奈地苦笑,不過會這樣敗下陣來,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不相信命中注定。”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不是由天定的!斜睨了閻煌一眼,不屑地說道。抱緊懷中的人,腳後跟一旋,施展上乘的輕功離開了客棧。他現在沒時間計較與算帳,他要趕緊救人,否則再耽誤下去,她全身的血液凝固,到時就會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了!
二十年前他聽天由命,任由別人安排,別無選擇的離開自己的家,卻一個遙遠而陌生的環境。那時隻不過是年幼無知,才會任由別人決定他的人生,二十年後的今天,他不再是那個三歲的小毛孩,他的命運,隻由他自己決定!
“想知道他是怎麼勝你的嗎?”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完全隱沒在夜幕後,宋慶閣冷笑著看著閻煌,不無信服。
“等會我數一二三的時候,你我同時出手,你向閻煌方向,我向駒兒,閻煌斷然不會防範於你,他會幫駒兒對付我。當他向我出手時,你馬上改變方向攻駒兒,我擋住閻煌,他必定會陣腳大亂。駒兒挾著楚鬱,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而且他也不會想到你會向他出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隻要你把楚鬱搶咽來,我就可把閻煌和駒兒一並製服。到時,你要殺要剮全憑你決定。”回想著他的話,宋慶閣突然覺得今晚就像一場木偶戲,他們都是這場戲的木偶演員,而他們身上的繩索都握在索言手裏,他拉扯著這些繩索,控製著他們的每個動作。
事情的發展,完全如索言所預料的如出一轍,絲毫不差。城府如此沉的一個人,真的讓人不寒而粟,對他是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