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齊總管派去當赤兔的馬僮,又被王爺欽點為隨侍,她一定還在譽王府裏過著平平靜靜的日子。
“你識字?”索言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雙手背在身後,倚在書櫃邊上觀察了她半晌。一進門,就看到她正扶著桌子,手裏翻著一本書,完全沉浸其中,連他走到她身後都毫無發覺。
“王……王爺?對不起,小的不知道王爺駕臨,有失遠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狠狠的嚇了一跳,意識到身後是何人之後,心裏湧上一種作賊心虛的羞窘,忙放下書卷,轉身跪下。一低頭,眼前一陣發黑,身子搖搖欲墜的失去了重心,直直的朝前傾去。
“白癡。”索言在千鈞一發之際伸手撈起她即將著地的身子,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抱起全身虛軟,四肢無力垂下的楚鬱兒,將她放在床上。這個白癡,身子這麼虛弱還不知道好好休息,剛解了毒就以為什麼事都沒了不成?她是不知道千年寒冰毒的厲害吧!
“對不起,王爺,小的……”楚鬱兒羞赧地紅透了臉,倉促不安地偷瞄了眼索言,就怕在他臉上會看到怒氣。
他還是一貫的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夕陽的金色光芒從窗戶中投射至他臉上,勾勒出纖巧的下巴優美的線條,修長的頸項在光線中顯得如陶瓷般細膩而光潔,微微突起的喉結尤其性感引人注目。她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打量過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這麼絕色如妖孽般禍水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以後見著本王就不必下跪了。”低頭看她犯花癡的臉,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將她推出了一臂之遙,不覺輕笑出聲。他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的,並看到流口水,這家夥還真是與眾不同到讓人哭笑不得啊!
“這如何使得,王爺是王爺,高高在上,小的隻是小小一個下人,主仆有別,萬萬使不得!”楚鬱兒連連搖頭,急忙的回絕了她的好意。雖然這個特赦讓她受寵若驚,但她可沒敢忘記齊總管的教誨,怎可貶低了王爺高貴的身份!若是讓齊總管知道她對王爺如此不敬,一定又會拉著她訓話的,到時就不止一個通宵了!
“嗯,本王的下人,你是不是還想讓本王以後再這麼的抱你上床啊?”索言睨了她一眼,語帶譏誚地問道。緩步走到書桌前,拿起剛才楚鬱兒翻看過的書,攤開的那一頁正是《孫子兵法》裏的“空城計”。揚了揚眉,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疑慮,這家夥識字?竟然對兵法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