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夥伴們的勸阻,安凱臣才停下手裏的動作,說道:“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你們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幾個黑衣人瞬間身體一僵,仿佛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原本木然的表情,此時已經充滿悲哀。
一個黑衣人顫了顫身子哀求道:“王爺開恩!王爺開恩!”
“我隻是要你們回去,又不是要殺你們,你至於這樣嗎?”
看到黑衣人卑微的求饒,安凱臣的怒氣平息了不少,畢竟是從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界來的,所以他也不會真的為難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顫聲說道:“奴才真的不想回去,求王爺開恩,奴才知錯了。”
“為什麼呢?”
“因為、因為,難道王爺您不知道‘暗夜組’成員被主子送回去的後果嗎?”
“什麼後果?”
安凱臣虛心求教的態度激勵了那個黑衣人,使其大著膽子說道:“會被廢掉所有武功,成為一個徹底的廢人,被圈禁在山洞裏終老。”
“呃,這是誰訂的規矩啊?”
安凱臣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特愚蠢的問題,果然,黑衣人詫異的抬頭,看著安凱臣,傻傻的說道:“不是王爺你自己嗎?”
“噢!我忘記了。以後,這規矩撤銷,你們也起來吧,既然這樣,你們還是留下,繼續跟著我們吧。”
“謝王爺!”
黑衣人都感激的道謝,讓安凱臣汗顏,尷尬的揮手讓他們退下。
黑衣人消失在“東邦”麵前之後,安凱臣才汗顏的說道:“天!這家夥太狠了。”
“你說的就是你自己好不好?”
“就是!你太黑暗了!”
“原來這大將軍就是這麼得來的。”
聽到幾人的話,安凱臣氣得跳腳,直嚷嚷道:“亂說,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雷君凡皺著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過,對於夥伴們的話,他始終沒有發表過一句話。
最後,直到幾個夥伴又快鬧起來之後,雷君凡才說道:“你們不找令揚了?”
“啊!”
眾人終於回神,開始討論如何找到展令揚。
而此時的展令揚已經離開了柳安鎮,正在策馬漫無目地的奔跑,完全不知道前方是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將何去何從。
她隻想毫無目地的走下去,走到哪裏算哪裏,天大地大,仿佛哪裏都已經沒有了家。
這種空虛、茫然的感覺,展令揚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她隻想擺脫那一切的煩惱,一切從新來過。
雖然展令揚明明知道自己的離開,會讓雷君凡等人擔心,但是她依然暫時不想看到任何夥伴。
和昨天狂奔著去見夥伴們的情況不同,短短一夜間,展令揚的內心已經發生了改變,如今她隻想離得遠遠的,不要任何人看到她的掙紮和痛苦。展令揚已經習了將所有的痛苦和難過都深埋在心裏,她-O-號微笑已經被徹底擊碎,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躲起來慢慢修複自己的偽裝。
展令揚毫無目地的一路向南前行,路過一家裝修不錯的酒樓之時,她終於停下了馬,肚子裏的讒蟲被逗了出來,使她非常想馬上就吃到美食。
隻是,當展令揚剛剛走入大廳坐定,就聽到隔壁桌的幾人正在高談闊論。
而他們的談話內容也同時吸引了店裏很多人的注意力,使展令揚想不注意都難。
隻聽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說道:“據說這次武林大會的內容,又和那個魔教教主有關,聽說他不僅和名劍山莊的少莊主攪和在一起,而且還讓一個美少男替他打抱不平,直接揚言挑釁全武林啊!”
“那人也太狂妄了一點吧,居然敢向全武林挑戰,簡直就是找死嘛。”
“你懂什麼,據說那個美少年美若天仙,如神下凡,武功高強,獨挑十幾家門派弟子呢。”
“你也太誇張了吧!哪裏有那麼厲害的人物啊?據說,當日其實是大名鼎鼎的安親王爺出現在柳安鎮,並且派軍隊震壓幾大門派弟子,所以才讓幾大門派顏麵掃地,打算召開武林大會,就是想向朝庭要一個說法。”
“這種話你可不要亂說,會掉腦袋的,安親王為人那麼正直,怎麼可能和那大魔頭走到一起?”
“是真的,我表弟的堂哥就是新月派的弟子,他當日親眼所見,絕對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