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新到任的陝西巡撫張誌成,共同宴請了當地的各大富戶,希望他們能夠慷慨捐獻些糧食物資,宇文家的當家宇文浩然也在其列,胤禛本以為如此為富不仁的敗類之家的大當家,不是腦滿腸肥,就是麵相凶暴殘忍,可偏偏這宇文浩然長的極其俊逸瀟灑,容貌比柳青韻更勝一籌,雖然不及柳青韻的仙姿超然,卻也書卷氣很濃,看著倒像是個文人雅客。
胤禛觀察宇文浩然的同時,這宇文浩然也在觀察胤禛,這就是傳說中備受寵愛的四王爺,果然好相貌,雖沒有多漂亮,可勝在清俊白皙,身段似弱柳扶風,卻不像一般小官似的柔弱嫵媚,渾身透著股貴氣,那是與生俱來的的氣質,一般人在富貴之家陶冶個幾十年也未必能有這周身的氣派,這就是得寵的皇子吧。眼神清澈,笑意盈盈,笑意卻未達眼底,尤其看著自己的時候透著一股冷意。這是個極品啊!要是掛牌賣身,怕是門檻都會被踏破吧!
柳青悠就站在胤禛身後,看著這些肚滿腸肥的所謂富豪權貴,看著自家爺的眼光,雖然表麵上恭敬異常,卻透著一股猥褻之氣,就是那個長了一副好皮囊的宇文浩然皆是如此,氣的攥緊拳頭,真想把這群狗雜碎剁個稀巴爛!
有當朝王爺親自出麵,這些人即便覺得肉疼,也隻能咬咬牙出點血了。可在怎麼樣都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大問題。再度調糧時間上就要幾個月的時間,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燃眉之急是如何穩定災民。
胤禛坐在書房內蹙著眉頭,想著辦法,柳青悠推門而入,“爺,宇文家的拜帖,邀您去府上赴宴,您看要不要走這一趟?”“你哥那查到的情況屬實嗎?”“恩,宇文家在藍田縣還有個大糧倉,我哥和暗衛剛發回來的信函,證實裏麵的糧食正是從襄陽運過來的官糧。張大人已經調配齊人手,隻等爺的命令。”“既然證據確鑿,還等什麼?我倒要看看他宇文浩然這出鴻門宴要怎麼唱!”
宇文府,張燈結彩,大擺宴席,張大人謊稱身體不適,留下來部署,並為出席,胤禛帶著柳青悠和幾名侍衛,赴宴。侍衛的桌子離胤禛他們稍遠,柳青悠則是步步緊跟著自家爺。
宇文府並不像別的富豪府邸,窮奢極慾,富麗堂皇,倒是風流雅致的很,頗顯主人品位,此次宴席開在庭中水榭處,一邊飲酒,聽曲作樂,一邊欣賞樓台水榭,倒是別有一番滋味。胤禛兩杯酒下肚,白皙的小臉上就一片粉紅,柳青悠擋著宇文家的人祝酒,提醒爺不能再喝了。
宇文浩然直勾勾的盯著胤禛,看四王爺本來清俊的小臉,喝了幾杯酒後,那股天熱的魅惑,還真是讓人受不了,使勁捏了捏坐在身旁的侍妾的胳膊,那名侍妾卻一直低著頭,咬牙隱忍著,把一片嫩唇咬的豔色引人。宴席進行到中間,天空出現一枚信號彈,胤禛知道青韻這是通知張大人可以動手了,這是青韻在藍田縣得手了,通知張大人行動的信號。
宇文浩然敏銳異常,豁然站起,走到胤禛身旁,卻被柳青悠攔住,幾名侍衛也忙趕過來。宇文浩然挑了挑眉,“四爺,這是何意?難道還怕草民傷了你不成?”胤禛笑而不答,張大人那邊已經率人攻進府中,多虧四爺牽住宇文家一家老小的注意,才讓他們在沒多少防備下,被攻的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