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輩倒很有禮貌,比起許多自命不凡的年輕人強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
“樣貌堂堂,又不失禮節,自然比你這老小子強的多了。”又一個聲音響起,語氣輕鬆對前一人調侃道。
“你們看他的眼睛,亮而不華,倒和那劍神無一有幾分相似。”這個新的聲音依然蒼老,但比之二位柔和許多。正如二月春風,令人心安。
“無一那小子?哼,和他相比,我看還差得遠呢!你看他的王者氣範,怕是我都及不上!”又一人搶道。
幾人嘰嘰喳喳,完全不似年邁的老者,更像十幾歲的兒童。
軒哲頓覺無奈。雖然沒有見到前輩真身,仍是不敢無禮,一直作彎腰拱手狀。
忽聽一人沉聲道,“咱們幾個老頭子說了這麼久,既不現身,也沒讓人家小輩知道我們的名字,這麼大歲數了,連起碼的禮節都忘了嗎?”隨即朗聲道,“老夫拙名久曄,妄稱一聲劍尊。”
話音剛落,軒哲麵前便多了五位老者。
“劍聖華熵。”一位藍衣老者拱手道。隻見他須發皆白,無風自動,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劍狂天戰。”一位黑衣老者上前道。他一對鷹眼炯炯有神,一個對視便盯得人心生寒意。
“劍俠逸逍。”一位青衣老者麵帶微笑道。他看上去比其他幾人年輕些,頭發散亂著,一抹八字胡令他多了幾分俏皮。
“劍皇弑暝。”這位老者著黃布衣,相貌方正,眉宇之間盡顯王者之氣。
最後一位白衣老者就是劍尊久曄了。
劍尊,劍聖,劍狂,劍俠,劍皇。軒哲雖從未聽過五位老前輩的名號,但可想而知,每一位都必定是用劍的高手,而每一個名號背後也必定訴說著一段驚心動魄波瀾壯闊的往事。
於是,軒哲又行了一個大禮。
感覺時間過去不久了,軒哲也不敢在此耽擱,問道,“敢問五位前輩,是否知道此地如何出去?”
“這...”五位老者一時竟答不上來,其中劍聖反問道,“你不知道?”
軒哲一愣,苦笑道:“前輩不知,晚輩本在打坐,不慎走火入魔,醒來便來到了這裏,還是聽前輩對話方知此處叫玄天之境,更別提如何出去了。”
“原來不是那人派來的。”劍聖低聲喃喃道。
“你方才劃的一劍,看得出年紀雖小,但靈力甚是充沛。不知你師承何人,可否相告?”劍聖繼續問道。
“晚輩並無門派,家師也沒有什麼名號,隻是自稱靈犀老者。”軒哲實話實說道,他性格便是如此,耿直真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靈犀?”劍聖閉起眼回憶,“可惜老夫孤陋寡聞,未曾聽過你的師父。你可願意將你手中的劍借我們一看?”
軒哲點頭雙手將靈犀神劍奉上,一來他很是尊敬長輩,二來靈犀已經認主,也不怕他們使強的搶去。
誰知劍聖一看到靈犀,立時大驚失色,竟似看到了怪物。那神情正如一個小孩聽到駭人鬼故事一般的驚恐。人也是往後退了一步。
其他四人見狀,也是麵露驚色,說不出話來。
軒哲不知發生何事,卻見劍聖重重歎了口氣,“唉,等了這麼久,終於還是等來了。”
語氣卻聽不出是沉重還是輕鬆。
軒哲正詫異他口中的他是誰,卻看見其他四位老者皆眉頭緊皺不安的看著自己,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劍聖也回到了四人中間。他們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態痛苦,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
軒哲正欲詢問。
突然,這五人麵向軒哲單膝跪地,拱手道:“參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