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自西方?”秦臻下意識的握緊了碧綠的手掌。
“是的,不過,你得留下一段時間。”五彩的光柱從秦臻腳邊竄出,形成一個五彩的光牢,把秦臻困在裏麵。
“接下來,好好聊聊吧。”格雷姆林像小孩一樣,怪怪地笑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是秦臻依舊在五彩的光牢中無法掙脫,手掌上的碧綠也隨著時間逐漸黯淡。格雷姆林孩童般的並未散去,滿臉的嬉笑,剛剛做出的事好像與他無關。
“你究竟是誰?”秦臻平複心中的怒火,問。
格雷姆林淩空漂浮,手掌穿過了他親自設下的光牢,搭在秦臻的肩上。秦臻仿佛聽見遠方傳來悅耳動聽的風鈴,“你不知道嗎?我以為當我說出你的血有一部分是一樣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看來你沒有動動腦子啊!”他做出一個惋惜的表情,“還是說,時間過了那麼久,沒有把我們的事記下來嗎?”
秦臻有點不敢相信,但還是說出了那個事實,“你是迦藍皇族的後裔。”
格雷姆林得意地打了個響指,說:“答對了。我的全名是格雷姆林?克裏提斯?迦藍。還有,我來自西方,你也說對了,西方除了要繼承古姓,還要繼承父姓,所以我父親的名字是克裏提斯。”
“你為什麼不呆在你們西方,跑到東方來幹什麼?”秦臻手上的碧綠濃鬱了幾分,身體調整到了一個臨界點,隨時應對突發的進攻。
格雷姆林擺了擺手,原本孩童般的表情瞬間透著一種毒辣的老練,“別緊張啊,我來東方是應為看見了有趣的東西,再說,你以為迦藍皇第三子後裔真的那麼多嗎?第一子第二子的力量早在遠古就已經散落給世人,不過想要出現天心師或者術士,這要看運氣,如果沒有激活血的力量,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格雷姆林抬了抬頭,似乎想到什麼,看向秦臻,“對了,差點把你忘了。”
“你說的有趣的東西,是我嗎?”秦臻問。
格雷姆林臉上隨即抹上一絲戲謔,說:“你啊,其實是意料之外,我說的有趣的東西。”他的頭向火山方向望了望,“現在明白我說的有趣的東西是什麼了吧。”
秦臻大腦現在一片空白,格雷姆林的聲音還是傳入他的腦子裏,“我還是第一次見心器竟可以接近術士的力量,你身上流著什麼血,看來得要仔細看看。”
格雷姆林話音剛落,搭在秦臻左肩上的無暇如玉的手掌開始綻放五彩的光芒,秦臻臉上也在此時泛上一絲痛苦。五彩的光芒流進秦臻身體裏,五彩斑斕的紋路也逐漸爬上了他略帶桀驁和高貴的臉,像是一條條毒蛇,又好像有惡毒的液體在紋路中流動。在他身後的格雷姆林的表情也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幻。
格雷姆林一鬆手,秦臻身上的五彩斑斕的光芒也瞬間消失不見,也是在這一刻,秦臻身體失去了支撐,整個人倒了下來。
格雷姆林又換上了那副孩童般的臉,手指戳了戳秦臻蒼白的臉,嘴裏喃喃自語:“真是的,害得我白高興一場,不過,你的血,比起那些單純得不能再單純得血要有意思多了,隻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在東方,會有這種血?”
大地突如其來的顫抖使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就在這搖晃之中,他的臉上不禁爬上一絲狂喜,他滿眼炙熱地看向白雲火山,濃密的火山灰劇烈的翻滾,他笑了笑,背後綠色的雙翼帶著他飛舞,風圍繞他歌唱,帶著他向火山飛去。
“果然,沒有人能抵禦力量的誘惑,更何況是流有我們迦藍皇族的血的。”他怔了怔,停頓了一下,說:“怪物。大概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