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紫色光輝在蕭懷身邊一閃而逝,格雷姆林身上頓時劃開了無數傷口,可是在他退後的一瞬間,蕭懷腳下的鷹榫分崩離析,化為一堆堆沒用的零件,如雨一般紛紛落下。
“是不是太精彩了一點,連異軒樓的魎的首領也來了。是什麼原因?”格雷姆林笑了笑,身上傷口瞬間恢複成白皙的皮膚,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蕭懷並沒有墜落,反而漂浮在上空中,手執雙刀,淡淡的紫色光芒在手掌上縈繞。他的眼神中布滿了殺戮的血絲,話語裏是冷酷的暴戾,“你是誰?”
格雷姆林嬉笑著,風帶著綠葉在他手掌上舞動,像是有精靈在他手上舉行舞會。他做出孩童般的天真,說:“我啊,蕭懷,我知道你,可你不知道我,你是不是有點太孤陋寡聞了。算了,告訴你好了,我的古姓是迦藍。名字是格雷姆林。”
蕭懷暴戾的表情如冰雪般融化,嘴角上揚,“傳說西方有著迦藍皇第三子的後裔,看來是真的,隻是,現在,我要帶你回去研究,你逃不了。”
格雷姆林突然捧腹大笑,表情有些意外,話語在笑聲中斷斷續續,“不是吧……魎的首領要留住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格雷姆林的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起來,身後原本翠綠的羽翼一直變為深邃的墨黑色,紅色的火焰,藍色的水各從他背後兩側延伸成羽翼。寧靜的水,呼嘯的風,生命旺盛的綠葉,堅硬的礦石,這些在大地上平常可見的事物,在格雷姆林身後,成為他身後的羽翼。現在的格雷姆林,就像掌握了天地,就像是一位神!
紫色的光芒從蕭懷背後蔓延,在他左肩上形成一隻模糊的翅膀形狀。
格雷姆林輕點眉心,說:“八柱光牢。”八道不同顏色的光柱在蕭懷腳下衝天而起,形成了一道連接在天上的光牢,把蕭懷困在其中。
蕭懷隻是輕舞手中散發淡紫色光芒的雙刀,一道道光柱上出現錯綜複雜的裂紋,最後,在格雷姆林眼前,他所釋放的八道光柱碎成點點星光,在風中飄舞。
“術士的八柱光牢,掌握得竟然這麼熟練,很好奇,你的血。”蕭懷雙手振刀,單腳虛踏,整個人就在這虛踏之中衝到格雷姆林麵前,手中的刀伴隨音爆之聲,毒蛇般襲向格雷姆林的胸膛。
“我也是第一次見,用暴力破解八柱光牢。”格雷姆林的身影在空氣中變得虛幻,襲向格雷姆林的刀穿過了他的身體。格雷姆林的身體,並且在落空的瞬間,他的身體在虛幻之中重新變得凝實,他的身後飛出無數綠色堅硬的綠葉,像是一條美麗的光帶,或者寂寞的河流,將要把蕭懷的身體切割。
綠葉同樣穿過了蕭懷的身體,身體在空中變得飄搖不定,像是水中的明月,一碰就碎。漸漸地,他的身體逐漸凝實。手中的雙刀已換成流轉著金輝的雙劍,在天地間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歡鳴。
格雷姆林歪了歪頭,略帶些驚訝,“誒,那就是七宗罪中的傲慢和貪婪,配對的兩把劍,不愧是魎的首領,那我也是時候……”黑色的霧氣在他胸口不斷湧出,像是不竭之泉,帶著恐怖和陰森,蕭懷仿佛聽見了無數鬼魂在齊唱,仿佛要將人帶入地獄。
“那就稍微動點真格。”格雷姆林孩子般笑了笑,毫不在乎中雜著陰森,說。
蕭懷淡淡一笑,也是毫不在意,說:“果然,懷有這種血的,都帶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