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紙糊伴脆弱，可是，自從他出現之後，周圍像是被莫名的威壓包裹著。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有可能就在下一秒，他手中就提著還在滴血的頭顱。
地上突然竄出帶刺的藤蔓，將慕容攝死死箍住。血從傷口流出，在藤蔓上抹上一絲妖嬈之紅。慕容攝沒有在意傷，隻是笑了笑，青色的火焰從他身體爆開，覆蓋了他整個身體，整個人像是覆蓋上一層綠色的琉璃。
藤蔓翻抖了幾下，化為黑色的灰燼。
“異軒樓中魅組織的首領果然名不虛傳。”老者顫巍巍地邁著步子，“在眨眼之間就破了我的蝕心藤，無愧於你手中的昕血劍。”
慕容攝笑了笑，眼神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我不是來這裏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森羅賢者——俱利伽羅。”
俱利伽羅停下步伐，眼角的皺紋像是枯樹皮，說：“你想知道什麼呢？”
慕容攝在穆爾身體上輕輕踢了幾腳，說：“我想，和這醜陋的家夥有關吧。”
“的確和穆爾有關，但你隻說對一半。”俱利伽羅睜開眼，笑容在濕潤的空氣中顯得有些不真實，“不僅與穆爾有關，還與你們天心師有關。”
慕容攝嘴角微微上揚，在他的臉上抹上一絲妖邪和莫測，“我就知道。”他指了指地上穆爾的屍體，接著說：“難怪在他身上有天心師的味道。”
“你既然想知道全部，我就告訴你。”俱利伽羅看透了慕容攝的想法，說：“但在開始之前，先收起你的潯泠之炎。”慕容攝手掌張開，碧綠的火焰猛然竄出，下一秒就在空氣中熄滅，慕容攝將昕血劍收入鞘中，說：“你也把你的蝕心藤收起來。”
俱利伽羅擺了擺手，手中灑下無數種子，慕容攝隻手一揮，碧綠火焰從掌心冒出席卷了還未落到地麵的種子，眨眼之間種子就成了灰燼。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了。”巨大的藤蔓在兩人身後生長，然後又回到地麵，形成一個拱橋的的形狀。俱利伽羅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慕容攝坐下。
“不知道慕容首領還記得那句天言嗎？”俱利伽羅並沒有急著講他的故事，問。
“如果術者是被上天選中而且允許使用天之力的天才，那麼心者就是自己選擇自己，使用心力逆天而行的鬼才。”
“是，這句天言的重點其實是你們天心師。同時，也形成了一道所有術士的一道屏障。”俱利伽羅說到這裏，停了停，抬頭看了看天，“不管我們怎麼提升力量，可終究還是敵不過天，可是，你們術士不一樣，你們可以打破超越‘天’。”
“天言碑我是看過一點，但是，真實性……”
“傳說很久以前，世界是一個整體，帝國也是一個整體。那個帝國的帝皇有兩個兒子，一個擅長與世界溝通，另一個兒子則擅長與心靈對話。擁有與世界溝通的皇子，成為了所有術士的起源，而與心靈對話的皇子就是天心師的始祖。也就是說，天心師和術士，來源於迦藍皇族，他們的力量在他們死亡之際，平等地分給了世界，但能夠激活迦藍皇族力量的，這種人真的太少了。”
“這就是你要說的？未免也太無聊了。隻有你們這些自稱知識者的術士才會信迦藍皇族。對我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荒誕的傳說罷了。”
“其實迦藍皇還有第三個兒子。”俱利伽羅說出這句話時，慕容攝那古井無波的眼中最終泛起了一絲波紋，他眉頭緊鎖，問道：“你們怎麼知道？”
“我們術士在八百年前，就一直在研究如何將天心師的力量附在術士身上。可惜，這是一種宿命，你們天心師的一切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毒’，同樣的，我們的一切對你們也是致命的毒藥，想擁有一種力量就必須舍棄另外一種力量，這種現狀一直維係到一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