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水青也覺察到蕭暮雨正望著自己解釋,她有些無奈,到現在還不明所以的人估計隻有蕭暮雨一人了。
“論道大會形式改變了,當前的任務就是以最快速度到達那座塔。”蕭暮雨跟隨伊水青目光,抬頭看去,高聳的塔映入眼中。正當蕭暮雨驚歎的時候,伊水青毫無征兆的做出揮手的動作,一道冰針脫手飛出,刺穿蕭暮雨頭頂的樹幹。
“我隻是碰巧而已,不用這麼狠吧。”秦臻從樹幹後走出,嘴上雖然是一貫的玩味,但是心裏卻是緊張不已,剛剛伊水青那一冰針,分明夾雜了術士和天心師的力量,如果那一針命中人體,估計會在人體裏翻幾圈又或者在進入人體之後生出無數冰淩。秦臻想不明白,為什麼天心師和術士的力量會同存於一體。
可是現在秦臻也忍不住揶揄蕭暮雨幾句,因為蕭暮雨現在實在是……
“有閑心揶揄我倒不如想想怎麼到那座塔。”蕭暮雨蕭暮雨忽然間一本正經。
秦臻正在思考蕭暮雨一本正經的時候,伊水青卻忽然間詭笑起來,秦臻看去,隻見伊水青說:“看來還不止你,還有人。”
秦臻看到一男一女不知不覺出現在三人麵前,秦臻還沒有什麼感覺,倒是伊水青和蕭暮雨。
伊水青眼中是對少女的輕蔑,而蕭暮雨,像是有什麼堵住了喉嚨,怔怔地看著少女漠然的臉,但又看到少女身旁的男子,眼中的光芒不自覺地黯淡了幾分。他隻能勉強地擠出一句:“你,還好嗎?”
沈瑛的心隱隱作痛了一下,阿克琉斯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握住她手掌的手輕輕用力,沈瑛又恢複成那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說:“我很好。”。蕭暮雨無奈地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中逗留。
伊水青不知道是看不下去還是對沈瑛的輕蔑,話語之中是無盡的刻薄,隻是蕭暮雨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伊水青,你這個叛出術士的人還有臉站在我們麵前!”沈瑛咬牙切齒的表情對上了蕭暮雨的眼神。
伊水青冷笑著說:“我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一派,我不像你,為了力量什麼都願意,就是不知道伊芙娜在你身體裏住的還好不好?”
這句話含糊不清,隻有伊水青和沈瑛才明白真正意思。饒是如此,沈瑛的身體還是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看不懂伊水青。
紅眸正看著沈瑛,仿佛要將沈瑛的心洞穿。
沈瑛避之不及,隻是對上一眼就把頭轉向蕭暮雨,可是蕭暮雨也正在看著她,一雙眼眸一如溪水邊時那般清澈,卻多了淡淡的悲哀。
沈瑛咬牙沉默一秒,字字如鐵,對蕭暮雨說道:“你是你,我是我,天心師術士勢如水火,你我……”停了停,似在掙紮,但還是下定決心。
“互不相識!”沈瑛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蕭暮雨也一樣,一雙落寞的眼睛看著他們二人遠去。
所有人都在沉默,秦臻一聲輕歎更是雪上加霜。一陣微風吹過,他想起以往自己遇到的那個女孩,也與剛剛突然出現的少女如此相似,但在他的嘴角又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我們該走了,現在不是表達這種感情的時候。”伊水青注視著遠方塔的方向,說。
蕭暮雨支撐身體站起,目光灼灼,說:“現在該換身衣服出發了。”
伊水青和秦臻都是會心一笑,同時說:“早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