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跑出來是幹什麼?是不是要做什麼大事”。還沒的沉默到幾分鍾,駱塵君又想到了一個擺在麵前的問題,一臉興奮的向著藍也開口,也不想想,就憑藍也那麼爛的功力,能辦什麼重大的事。
藍也悠閑的看著山上的景致,涼涼的開口:“我是偷跑出來的,我跑出來就是想看盡天下的美景,吃盡天下的美食。”不說還好,一說到把駱塵君嚇了一跳,“那你門族裏的人會不會出來找你啊?如果是的話,那我們不會時時都要逃命羅。”越說殺氣越重的駱塵君步步逼近近在咫尺的藍也。
不動聲色慢慢退後的藍也一本正經的道:“你放心我跑路的功夫是一流的,你跟著我不用擔心。”停下腳步的駱塵君看著藍也難的正經的臉,腦袋中正在選擇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就算不相信,現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是要跟著他。和如這樣不若相信他一次。
“那我們現在要去那裏”。駱塵君看了看眼前的藍也問到。
藍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歪著頭想了想道“我們去看長江,聽說那條河很美呢。”話才說完就看見駱塵君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睜大眼盯著他道:“拜托,那是江,不是河,你什麼時候見過那麼大的河?”
藍也笑笑也不生氣,走上前來拉著駱塵君的手就走,“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看關於中國的書,記得有本書上寫的是中國的名勝古跡,當時我就記下長江這個名字,心裏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去看看,現在我們就在四川,離它很近,就先去看看它吧。”說話間,藍也已拉著駱塵君走出了樹林。
倆人一路向東而行,不幾日已快到重慶境內,兩人一路打打鬧鬧,感情到是加深了好些。這日,秋高氣爽,走來到也不覺悶熱。閑暇休息時,總不免聽見駱塵君的唧唧喳喳:“藍也,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啊?為什麼我們不能用飛的,就算不用飛的,也可以坐坐汽車、火車吧,幹嗎一定要堅持走路呢?我才剛剛成為吸血鬼,我不想還沒什麼作為就累死異鄉啊,雖然,這年頭流行運動,但也沒說要堅持步行千裏的嗎。如果我被累死,就算是下地獄,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我的死因。丟人啊。”一路上就聽見塵君嘰嘰喳喳的嘮叨,反觀藍也就像個沒事人似的,也不理塵君絮叨,隻顧拉著她前進。這不,停下來休息的時間,塵君又跳到藍也麵前發泄自己的不滿。
隻見藍也嗬嗬一笑,伸手拉過了駱塵君,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不會死的,至少還可以活個幾千年”。戲謔的語氣加上誇張的表情,氣的駱塵君直翻白眼。“好了好了,不跟你說笑了,難道你不覺得,一步步走來,路上的所見所聞比你我坐任何交通工具感受的更加真實嗎?車子帶我們看到的是經過加工過的景致,我想要看的是大自然,賦予我們的山川本色,那是要用腳用心去看的。笨蛋。”藍也緩緩說道。望著遠處的眼神與平日大不一樣,透露著智慧,深情,又滄桑的光芒。
在藍也懷中的駱塵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藍也陷入沉思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心裏不由想到,“這是我平日見到的藍也嗎?是我看錯,還是以往的他都是戴著假麵具,此時的他應該是最真實的吧。原來認真的藍也是這樣的迷人。”想到這裏。一絲紅暈悄悄的爬上了駱塵君的臉頰。
收回眺望遠方的眼神,藍也低頭看著麵前這個不知是什麼時候看著自己的臉,卻走神的人兒,嘴角不由勾出一絲微笑,溫柔的為她拭去發上的灰塵。心想:“是什麼原因呢,為什麼我自己這麼疼愛這個小女孩?別說是吸她的血養身,就是碰著了,傷著了,自己也心疼不已。看來,一定是上輩子我欠了她的。”想罷,在輕輕的看看她後,抬頭向前路看了看,低頭時已收回了那難得的笑容。輕捏向還在走神的塵君鼻尖,輕易的喚回了迷失的靈魂。“在幹什麼呢?大白天的,還失魂了,看來以後要對你多多調教才行。”戲謔的語調從藍也的口中傳出,已不複剛剛溫柔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的神態。“走了,走了,雖然我很帥,但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看,不要在對著我的臉發呆了OK,雖然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一臉皮皮樣的藍也,對著已還魂的塵君充滿自戀的說道。沒有預期中的白眼或嘔吐,卻意外看見塵君慎重的點頭道:“是,一路上有的是時間。”這回到換藍也驚訝不以了。
搬回一城的塵君,步子輕快的跑到前麵邊大叫大鬧,驚醒一林的鳥雀。邊回頭朝還未跟來的藍也,頻頻招手示意跟上。後麵遲鈍的藍也,對著塵君的背影無奈的笑笑,快步跟上。
這時,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山上的一切仿若籠罩在煙霧中,如夢如幻。而那倆人渾然不覺天已下起了雨,尤自打鬧著。正當倆人在山間小道上,追逐嬉戲之時,一陣猶遠而近的吟唱聲,打斷了二小的嬉鬧。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
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是蘇軾的定風波。”一時興起,塵君快嘴的接了上去:“
料峭春風吹酒醒,
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
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晴。
“好一個也無風雨也無晴,不曾想現在的年輕人,還會記得這些個。”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前方小路上傳來,盡頭處一中年人緩緩行來。隻見他一身青衫長至腳倮,白色的鍛麵鞋,手裏拿著根竹梢。遠遠看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待到近來,方看清其麵如冠玉,膚若凝脂,年齡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間,一頭黑發用一細繩係住,任其輕舞飛揚。
也不見他走的有多急,但到看清楚人後,已停在倆人前方5米處,“原來是倆個吸血蝙蝠,光天化日還敢如此大膽現身。”中年文士看了一眼倆人後,隨口就道出了倆人的來曆。
“咦,你怎麼知道,你是道士?還是神仙?天。我這兩天真是好運氣,先是碰見了吸血鬼,現在又遇到了神仙,看來以後的生活真是想都想不出來的精彩。”隻見駱塵君動作麻利的跳到來人的麵前,一臉崇拜的看著立著的中年文士,欣喜的開口。渾忘卻自己現在是蝙蝠身,是黑暗生物,與成仙得道之流是死敵。
“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你們撞到了我的手裏,也怨不了別人,隻願若得投胎轉世之機會,需當好好把握,不要在誤投身軀。”說著就看見中年文士的衣袍無風自動,竹梢向他們一點,突湧現一股強烈的氣流向駱塵君和藍也襲去。
說時遲,那時快,藍也一個箭步擋在塵君身前,雙手結印,頓時一圈紫氣把倆人圍在了裏麵。這才讓駱塵君從氣勁中解脫出來。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的塵君,瞪大眼睛就朝中年文士罵起來:“你個什麼東西,以為你成仙得道就了不起了,幹什麼一出手就要人命,我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這樣亂殺無辜,與那些個嗜血者有什麼差別。”一邊罵人,一邊看著藍也的神情。卻見那中年文士還是那麼氣定神閑,而藍也的額頭已見汗,紫色的光芒也暗淡不少。駱塵君空站在一邊,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急的幹鐙腳。
焦急中隻聽見中年文士慢悠悠的開口道:“小女孩家知道什麼,上天雖有好生之德,但也要看那個人值不值,今日我不覺得你們有何值得之處。”說罷,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塵君隻覺一股大力穿過藍也的保護罩向自己的胸口襲來,不由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的悶的慌,卻見藍也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來,確因為抵受不住這股大力而又硬生生幫自己接下了大半的法力而終受傷吐血。
“藍也,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啊?”看著藍也吐血,塵君不由慌了手腳,一臉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