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我沒事,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記住別挨著我的身體,會傷了你。”聽見藍也微弱的聲音,塵君心裏猶如五味雜成,完全不是滋味。心道:“都怪自己什麼都不會,隻能眼睜睜看藍也一個人在拚命,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還要藍也為我擔心,自己何德何能能遇上這樣知冷知熱的一個人啊。與其自己在這裏幹著急不如用身體為藍也擋一擋,也不辜負藍也的一份心。”主意拿定後塵君輕輕靠過去,沒理藍也的警告,從藍也的身前摟住他,把臉埋在了藍也的懷裏。
“塵,你聽我說,等一下我會用一個法咒來提升我全部的能力,你就趁著那時把我身上戴的玉牌拿下來,把你的血滴上去,它可以帶你安全離開。”把頭埋在藍也懷裏的塵君靜靜的聽著藍也在她耳邊說出他的打算。
“那你呢?為什麼不能一起走?”塵君沒有抬頭,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問道。”
“玉牌一次隻能帶一個人走,我沒事,你先走,等完事了我來找你”。藍也看著塵君輕輕的說道,其實剛才在他用法力擋住中年文士的攻擊時,心裏就很清楚了,實力差距太遠,今天怕是要命送當場。而身邊的塵君更是一點法力也沒有,想逃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這都怪當初要不是自己玩心太甚,硬要把塵君變成血奴,帶在身邊陪自己遊山玩水,今天,她也不至於命喪於此,算來也是自己連累了她。想來想去是自己憑借父母給的逃命玉牌獨自跑呢?還是把生的機會留給這個才認識沒幾天,卻能使自己心疼的女孩。正思索間卻看見塵君用身體擋在了自己的前麵,不由心中一震,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塵君,無端的心底一絲暖流流過,頓時不覺豪氣衝天,死就死吧,能得一值得自己拋頭顱,灑熱血的女子,就算是死又有何妨。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
看著懷裏半天沒有反映的塵君,藍也不由的大急,說也奇怪那中年文士不知道在幹什麼,傳過來的勁道,反不如剛開始那麼凶猛。仿佛是在給他喘息的機會。
靠在藍也的懷中,塵君的麵上不由慢慢濕了,一路行來,藍也是什麼樣的腳色,有多高的法力,塵君心知肚明。心裏不由感慨:‘藍也明明知道就算在提升能力也還是打不過,卻把唯一的生路留給了自己,不管是什麼理由,此等情義豈可辜負。”於是悄悄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待臉上浮起一抹微笑,方抬起頭來,輕輕拭去藍也嘴上的血跡,對著藍也道“藍也,你騙人的功夫還不到家。我知道你是想把生的機會留給我,可是你不是說過嗎,我是離不開你的,離了你我要怎樣生活呢?既然這樣,那你還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你可真狠心啊。”聽聞此話,藍也一呆,看著懷中巧笑嫣然的人兒,明白的目光,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不後悔嗎?”藍也輕輕的問道。注視著懷中的人兒緩慢而又堅定的搖了搖頭,藍也不由仰天長笑,有紅顏生死相隨,今生何憾。
駱塵君抱著藍也頭也不回的向中年文士說道。“老八股,你要殺就殺吧,隨便你”。
中年文士沒有答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他倆一眼,狀似嘉許的點了點頭,道“女
娃兒,看你本身實乃是人,得入這蝙蝠族也不久,或還有救,今日我可暫饒你性命,你可自行走出來。不過這個男的天生就是吸血之物,斷是容不得。”說罷,眼睛望著駱塵君示意她快出來。
聽聞此言兩人不由大喜“藍也,我先出去,你快用玉牌走,或今天我倆還有一線生機”。正當塵君以為倆人都可逃脫之時,就聽見中年文士淡淡的聲音漂至耳邊“不要想那個什麼玉牌,沒有用的,若叫你個小妖物都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我就不叫天塵子了。”涼涼的語氣帶著不用置疑的肯定。正當倆人大吃一驚時藍也胸前帶著的玉牌在不知名的力量中化為了灰燼。
藍也和駱塵君麵麵相視,隻聞藍也一聲苦笑,快如閃電的一伸手,抓住塵君的腰,用力就把她拋出了紫色光芒籠罩的光圈,其實說是紫色也不太確切,因為早已淡的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
不待身型穩定塵君就一個轉身,重往藍也處飛來,看著飛來的塵君,藍也輕輕歎了一口氣,左手一揮,就見外強中幹的紫光一盛,圈外的塵君在怎樣衝也進不來了。“別廢力氣了,我的功力雖然沒剩下幾層,但對你還是可以的。”靜靜的立在圈中的藍也,已放棄了所以的抵抗,隻是深深的看著圈外的塵君,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塵,我會記得你的,如果有下輩子,我還來找你。”輕啟紅唇說出了生生世世的約定。
聽見藍也的話,塵君停住身型,站在圈外定定的看著藍也,片刻後嘴角慢慢勾出了一絲微笑道:“藍也,我想做你的老婆,可好?”語畢,雙目注視著藍也。藍也一楞,沒有想到塵君會問這個問題,沉思了一下心道:“我想不想她做我的老婆呢?想,我是想她做我的老婆的。”於是笑著回答道:“好”。一個好字定下了這牽腸掛肚的一輩子。“好嗎,那就好”。塵君輕輕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淒美絕倫,看的人忍不住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