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周汝昌研究《紅樓夢》的主觀唯心論及其走紅的原因(1)(1 / 3)

一、一場嚴肅的紅學打假鬥爭

進入21世紀短短十年間,耳失聰目失明的周汝昌進入創作旺盛期,出版學術著作近二十種,僅在2004年86歲時就出版紅學著作7種,在2005年87歲竟然出版紅學著作8種(梁歸智《紅學泰鬥周汝昌傳》附錄《周汝昌學術年表》,漓江出版社2006年4月),成為“紅學大躍進”的排頭兵。家裏如果沒有一台生產紅學著作的機器,一個耄耋老人兩年絕不會連續生產出這麼多著作的。

與此同時,從北到南,從東到西,從國內到國外,有幾位嚴肅認真的學者自發地從不同角度開始揭發批評周汝昌不端的學術行為及其新索隱派所特有的龍門紅學的本質。這些學者有沈治鈞、梅節、楊啟樵、苗懷明、鄭鐵生等先生;他們出於捍衛學術的純潔性,出於保衛曹雪芹和《紅樓夢》,從不同角度參加了鬥爭;筆者也就此發過幾篇小文。2010年6月楊啟樵《周汝昌紅樓夢考證失誤》由上海書店出版社出版,2011年6月沈治鈞《紅樓七宗案》由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參加批評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就其涉及問題廣度和深度來說,是解放後任何一次紅學打假運動都沒法比擬的。沈治鈞在《紅樓七宗案·緒言》中指出:

也是那位八十多歲的老先生,在電話裏表示了對紅學界的鄙夷不屑。他引述吳曉玲和吳小如的話說,紅學界是烏合之眾,烏賊橫行,烏七八糟,烏煙瘴氣,烏漆墨黑,烏足道哉!簡直是黑社會,真正的學者避之唯恐不及。然而,他不想想,紅學界的黑暗狀況與混亂局麵是如何造成的,在兩位吳先生眼裏,誰是害群之馬?

上個世紀40年代欺瞞胡適、50年代批判俞平伯、60年代阿附江青和康生、70年代偽造紅學史料、80年代誣陷俞平伯、90年代力挺王國華,新索隱派當家人都是急先鋒,都是要角乃至主角。新索隱派永遠不會甘當配角,永遠不會自甘寂寞的。近年來風頭最健的“學術明星”,依舊是新索隱派。……更有甚者,新索隱派還披著考據派的外衣,縱使在正統的紅學界也仍然具有廣泛的迷惑性,它的領軍統帥號稱“紅學泰鬥”。(緒言第4頁)

把紅學界弄成“烏賊橫行”狀況的“害群之馬”不是別人,就是唯一的“紅學泰鬥”周汝昌。

周氏利用改革開放和思想解放的機會,顛覆了曹雪芹的家庭生活,他強迫曹雪芹娶脂硯齋、畸笏叟為妻子;他顛覆《紅樓夢》的主要思想內容,說賈寶玉不愛林黛玉,隻愛史湘雲,最後和湘雲結為美滿夫妻;他不懂《紅樓夢》的藝術,製造了一個“十二乘九”的大對稱結構法,支持王國華的“結構的《紅樓夢》”,把這部偉大作品富有生命的藝術結構破壞殆盡。

正是由於周氏的胡作非為,屢次興起非學術非道德的喧鬧,在紅學界帶了一個壞頭,才使紅學界出現了一個“烏賊橫行,烏七八糟,烏煙瘴氣,烏漆墨黑,烏足道哉”的“黑社會”!

周汝昌的龍門紅學熱銷,是改革開放以後中國獨有的一個特例。他不僅使中國紅學界蒙羞,而且使中國學術界蒙羞。難怪沈治鈞激憤地說“麵對種種弊端,必要的學術批評往往不能及時到位,歌功頌德之聲卻不絕於耳。物必先腐也,而後蟲生之。今天索隱派大行其道,紅學界實難辭其咎”①。確實是這樣啊。

批評是一種有思想的生產。我們如果聽任周氏的龍門紅學橫行,聽其索隱派大行其道,那我們廣大熱愛《紅樓夢》的讀者將永遠難以讀懂這部作品。所以,破除周汝昌的龍門紅學的影響是我們責無旁貸的任務。

現在到了徹底分析周汝昌現象的時候了。隻有把周汝昌解剖透徹,總結其中的經驗教訓,紅學才可能走上健康的發展道路。

二、周汝昌其人

周汝昌底子薄,國學基礎差。他1918年生。1939年考入燕京大學西語係,1949年從西語係本科畢業。當年雖然考上燕大中文係研究生,但隻讀了兩年,沒有完成學業,在1951年秋,以1949年西語係本科畢業生分配四川華西大學外文係當講師。燕京研究院2000年編的《燕京大學人物誌——燕京大學學生名錄》,記錄1949——50屆入學研究生13人,其中有許政揚,沒有周汝昌。“據中文係傳出,是他的國學根底太差,五經、四史似未發蒙,語言學理論接受也不好。讀了兩年,係裏評估,周同學恐難如期完成研究生課程”,他的研究生資格不被承認,所以就除名了。②本科沒有讀中文係,由於國學太差研究生不僅沒有畢業,連學曆也不被燕大承認。周氏一生做學問的重大失誤,他的初版《紅樓夢新證》的語言毛病受到顧隨先生的批評③,都同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