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根據熟悉情況的程度來看,檢查就由我來進行好了。”專業臉

“哦。”

“尤其剛恢複這段時間,要集中觀察新實體的適應狀況以及之前爆炸所殘留下的精神影響,最好每天都能簡單地確認一下。”學術臉

“好。”

“所以,作為負責人,這兩周我就勉強做個全程監護家庭醫生好了。”嚴肅臉

“啊?”

“恩,很好。”滿意臉

“等等,我覺得不對。”我試圖從他正經表情的迷惑中解脫出來:“家庭醫生是什麼意思?你要每天來上門服務麼?”

“不是的。”理所當然臉:“是每天都在家裏隨時候命。”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住到我家麼?”我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沒記錯的話我才好不容易送走上一個房客啊!”

阿仁終於繃不住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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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烈的反抗通通無效,阿仁當夜就歡歡喜喜地入住了。雖然我深深懷疑他隻是為了下次能有一個更好的氣死紅毛的方式,不過根本賴不過他,我已深深認清一個事實:這人要是不想好好回答問題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默默看他發揮演技。

而隔天回到嶄新的辦公室簡直是一場災難,闊別半月的同事們顯得異常熱情,幾乎到我難以招架的地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們看我的眼神裏都帶著一絲死裏逃生的同情和敬畏。榮同事則是完全黏在我身上不下來,“樂樂樂樂”個沒完沒了吵得我耳朵都疼,本來以為榮同事的熱情已經足夠麻煩,沒想到還有更加難以控製的。

沒錯,聽說我回到部門之後從隔壁衝過來的地藏王,已經在CP辦公室嚎了有十分鍾了。

“幹嘛這麼拚命啊至少要休假半年嗚嗚嗚嗚好可憐嗚嗚嗚,都炸的麵目全非了還要回來上班這是怎樣一種精神啊,你果然,果然溫柔死了嗚哇——”

在我被環繞立體噪音轟炸得眼睛發暈耳朵嗡鳴之後,據說是部門新領導的人出現了,我將最後一絲渴望拯救的目光投向他。

“哦哦,範樂鈞嘛,知道知道,嗬嗬嗬嗬”一個笑嗬嗬的大叔搓著手:“看起來很有精神嘛,很好很好,嗬嗬嗬嗬。”

“您……您好,請問……”我努力甩開巴在我身上大哭的漢子:“請問怎麼稱呼呢?”

“嗬嗬嗬嗬。”

“……”

“樂樂don’t

be so

cold!難道你已經不愛我們了麼——!”撲

“難道是失憶了麼,好可憐好可憐嗚哇——”撲

“嗬嗬嗬嗬”搓手

“……”

自從死過之後,我就沒有這麼疲憊過了,整個部門就像打了激素一樣鬧個沒完,我不禁對自己的存在感和重要度刷新了認識,關鍵是大家工作時間這般玩忽職守,那個上任的領導大叔也不管,隻是一個勁嗬嗬嗬嗬嗬嗬嗬,搞得我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還是那個聲音。

垂頭喪氣地回了家,剛進門就看見阿仁正端個水杯往客廳走,見我進來也愣了一下。

嘖,都忘了家裏還有這麼個人。

阿仁一瞬間換做雙手捧水杯的摸樣,故意擠出高一調的聲音歪頭笑道:“歡迎回家,主人。”

我轉身走出,默默合上門。

腳還沒邁下樓梯,身後的門就被轟地拉開,阿仁一把把我拽進屋子裏,端著水杯扭捏到:“主人你怎麼了,主人你不滿意麼,這表現讓我多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