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人的暖流熱熱的自小腹中襲來,就猶如那冰天雪地霎時被陽光所融化,是那麼的溫暖!炎傾頓時一驚,這,這難道就是溫度麼?多少年來他隻能感受到冰冷,漫無天際的冰冷,早已忘記溫度是何感覺了!嗬,他竟然能感受到溫度!難以言喻的驚喜在炎傾心中翻騰不已!
扯下了絲帶,隻見一雙黑濯石般的眸子宛若星辰,澄亮耀眼,炎傾帶著一絲期待看向了自己小腹上的東西,頓時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黑眸之中怒氣乍顯,這玩意也太讓人作嘔了!若不是見它能讓自己感受到溫度,他定將它捏碎!
炎傾瞳孔微閃,一臉嫌惡的把手抬起動了動手指,頓時一道勁風將那不知物彈向了夜荼,“將它洗淨。”話落,人也起身走進了船艙,他得去換身衣裳!
爺不打算處置這玩意?還打算將這玩意留下麼?夜荼有些吃驚,隨即看著手中那團流著惡心黏稠的橢圓形,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厭惡,強忍著將它丟下海的衝動,夜荼轉身進了船艙。
銅盆之中清水見底,夜荼將手中的橢圓形放了進去,頓時一盆清水渾濁了起來,夜荼一臉嫌惡著,跟在爺身邊多年,他貌似也染上了爺愛幹淨的習慣了!
扯下了架子上幹淨的帕子,夜荼擦拭起了橢圓形,嘴上疑惑的呢喃著,“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啊?”
陣陣沉重的感覺驚醒了睡夢中的第一,她自從想通自己被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後,一股睡意便濃濃的襲向了她,然後她就睡著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什麼東西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的幹擾著她?十八層的酷刑麼?
綠黃色的黏稠漸漸的被洗淨露出了白潤的蛋殼,夜荼咦了一聲,恍然,“原來是顆蛋啊!不知是何幻獸蛋?”
蛋?又在疑惑的第一被夜荼的這句話嚇了一跳!她難道是顆蛋?什麼跟什麼啊?
沒有的水蛟的興風作浪,海中是平靜了不少,船頭,炎傾已換上了一襲白袍,依舊是悠然的躺在睡椅上,一旁,桃夭一臉諂媚的看著他,“爺,你看……”
“桃夭,爺剛才身上那團的惡心的不知物是你弄在爺身上的吧!”知道桃夭是想幹嘛,炎傾閉著眼睛,看也沒看她一眼,緩緩道。
桃夭皺了皺眉,“不是,爺,這怎麼能怪我呢!”
“剛才你手下那三都已經跟爺說了看見是從你斬斷的水蛟身體中飛來爺身上的。”
“不是,爺,你這也不能怪我啊!你看我剛才那麼盡心的去……”
“事實就是你弄在爺身上的,不怪你怪誰?”
輕緩平淡的聲音打斷了桃夭的話,那聲質問讓桃夭無力辯解,她真的沒多大原因,但是伯仁卻因她而死!她還能說什麼?
“不過,爺今兒心情好,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心情好!桃夭狐疑的看著他,剛才她聽駱子他們說了,爺看見那團惡心的不知物時是一臉的難看,現在居然還說心情好,“爺,你不是抽風了吧?”桃夭小心翼翼的問著。
炎傾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桃夭,扯了扯嘴唇,“爺抽沒有抽風,你遊著回去不就知道了。”
沒動怒的爺是平易近人,但動起怒來的爺是心狠手辣,桃夭可沒膽子挑起他的怒氣,那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輕咳了一聲,桃夭諂媚的笑道:“嗬嗬,爺一向英明神武怎麼會抽風呢!是我抽風了是我抽風了,我這人就愛時不時的抽點風!”她的確是抽風了,不然爺都說了不與他們計較了,她還一個勁的去問什麼呀!
桃夭忍不住向自己翻了個白眼,不小心看見了不遠處虛弱的趴在欄杆上的辰讓,當下大吼了一句,“辰讓,知道自己暈船還出來惡心爺作甚,趕緊進船艙去,爺,我這就把他弄進船艙啊!這人太讓人惡心了,不能讓他惡心到爺。”桃夭一臉的大義凜然,心中不住的直誇自己聰明,找了個這麼棒的借口!
炎傾瞥著她揮了揮手,“行了,趕緊去吧!別擋著爺曬太陽了。”
爺!你頭頂那一把大傘早就將太陽遮完了,她還能擋住什麼啊!桃夭抽了抽嘴角,無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