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雙兒忙挽住她的手臂:“不會的,如果你真的要走,那我跟你一塊兒。”
賀蘭春華聽了這話,愕然之餘,轉怒為喜,不由哈哈笑了兩聲。
他前頭還麵如冰山,忽然便笑如暖陽,阿潤目瞪口呆:“大人,你笑什麼?笑得這麼古怪,該不會……真的打算要……”
賀蘭春華笑的意味深長:“如果我真的打算要……你會怎麼做?”
阿潤抓住他的手腕:“真的要辭退我?”
賀蘭春華道:“我是說如果……”
阿潤震驚,又似有點傷心,看著賀蘭春華,不信地問道:“原來你果然有了這個想法?”
賀蘭春華望著她的雙眼,忍無可忍,大聲道:“我沒有!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兩人目光相對,阿潤笑著撫摸了一下胸口,道:“嚇死我了,早說不就沒事了?”方才的震驚傷心之色蕩然無存,仿佛雨過天晴狀。
賀蘭春華反應甚快,瞪著阿潤,本來是要戲弄她看看她的反應,卻沒想到反而被她將計就計了。
阿潤笑嘻嘻地,又趁熱打鐵地叮囑道:“大人,這個想法最好你永遠也不要有,起碼,在我想到我的飯店怎麼出現之前……先不要有。”
賀蘭春華斜眼瞪她,無話可說。
毛雙兒卻高興地把阿潤雙腿抱住:“你什麼時候會有個飯店,我可以進去住嗎?”
阿潤摸摸她的小臉:“那當然了,你住不要錢。”她抬頭看一眼賀蘭春華:“大人住才要錢。”
賀蘭春華看著她一臉狡黠笑意,心底微甜,忍不住也想要笑,卻還有點薄嗔未退,於是便哼了聲。
宋和在旁看到這裏,歎道:“這真是的……如何得了啊。”
毛振翼問道:“宋侍衛,你說什麼如何得了?”
宋和咳嗽了聲:“你應該不會懂。”
毛振翼神秘兮兮問道:“你確定?”
宋和吃驚,低頭看向毛振翼,對上這人小鬼大的表情,無語地移開目光:“我不太確定……”
賀蘭春華去了心結,這才同阿潤說了實情。
原來他要在縣內設立公學,要招攬一些貧苦人家的孩童入學,免他們讀書的錢銀,仍讓周秀才仍然負責教習之職。
阿潤聽了,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錯怪了賀蘭春華,忙拍馬屁:“大人真是英明!我就知道你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小毛你看,你六叔今天是不是格外地……”
賀蘭春華也十分滿意自己的“一箭雙雕”計策,既打發了周秀才免他進出縣衙礙眼,又解決了他心底一直以來思慮之事。
麵上卻淡淡然:“格外的金光閃閃麼?當然不全是縣衙出錢,這個你放心。”
阿潤歡呼雀躍:“大人還能從別的地方掏錢嗎?這個本事可真不差!”
毛雙兒也跳起來拍手道:“是啊,六叔的本事從來都不差!”
賀蘭春華對阿潤招了招手,阿潤靠上前來,賀蘭春華低聲對她說道:“我發現了,我真不能當皇帝。”
“為什麼?”阿潤問。
賀蘭春華道:“有你這阿諛奉承見錢眼開的在身邊,豈不是很快變成昏君?”
阿潤笑的不甚謙虛:“大人,你怎麼說的我跟奸臣一樣,其實我也是很有操守的,知道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而且還一心為了你好,就像是唐太宗身邊的那個鏡子一樣……總之我覺著我是個忠臣。”
賀蘭春華扶額:“你會不會是忠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一定是個不學無術很會亂扯史實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