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她的意思,楊母瞬間心灰意冷,扶著沙發站起來:“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讓尚東萬劫不複。”
“伯母,沒有人逼楊尚東。”
楊母的目光如針一樣定在流雲臉上:“老張,看來你我都不夠麵子,勸不動啊。”
張書記還想說什麼,結果歎了歎氣:“流雲,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
“爸,請容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您。”流雲像是卯足了勁:“爸爸……我自己的爸爸,最希望我是為自己而活的蘇流雲。為了君昊,我愛過,忍過,受過,等過,但是我看不到未來。他有無法抹去的曾經,有他向往的事業,而我呢?我在第幾個?或許曆史會重演,這麼多年後我會像我母親當年那樣選擇離開。”
張書記愣了一下,流雲的話像一根刺,刺進他的心。
“或許……你是對的。”
流雲有些傷感:“嫁給君昊的時候,我十八歲,什麼都不懂,經曆了這些,我懂得了很多。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和寬容就可以的,還需要緣分。我跟他,沒那個緣分。”
“你很像你母親,很懂事,很獨特。”張書記微微一笑,眼角泛著淚光:“流雲,隻要你過得好,就夠了。”
“謝謝您。”
“老張……”
張書記朝楊母示意:“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是不要多管了。”
“可是……”
“我不能逼流雲。”
楊母隻得作罷。
送走張書記和楊母後,流雲就拿過文件區會議室開會。
她學的很認真,但是對於公司的事仍處於一無所知的概念,但不知為什麼,公司的事一直有條不紊得進行著,沒有讓她感到為難的地方。
聽著底下人在彙報工作,她明明聽得很認真,可是聽著聽著眼皮子開始打架了。
正昏昏欲睡之際,秘書推了推她:“夫人,您電話。”
流雲朦朦朧朧接起來:“我是蘇流雲。”
“我是樂文。”電話的裏的人生怕她不記得:“不會忘了吧?”
“樂文?你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速來蘭花坊,出事了。”
“什麼事……”
樂文已經在那邊掛了電話。
流雲有些雲裏霧裏,回撥過去是忙音。
他隻說了一句話,還留下了懸念,流雲百思不得其解。
想來想去,他所指的出事,應該是與張君昊有關。
流雲重新回到會議室。
她並不打算去蘭花坊。
頭腦有些混亂,她看著文件上的字,一塊一塊變得模糊。
等開完會,有人進來:“夫人,有人在您辦公間等著。”
流雲走進辦公間,看見樂文,她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樂文審視著她:“你什麼時候變成楊尚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