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多變。”
“為什麼不去蘭花坊?”
流雲埋頭看文件:“我很忙。”
“君昊說你變化大的時候我還不相信,親眼一見,果然如此。要是在以前,你接到電話肯定會片刻不停去蘭花坊。”
流雲赫然抬頭:“我為什麼要做以前的蘇流雲?她太傻了。”
“你以為自己現在很精明?”
“我從來不是聰明人,隻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蠢了。”
樂文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她:“這是你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夠了!我說了,這不是以前!”
樂文忽然停下來。
流雲也靜下來。
樂文站起來:“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去看看他。”
走到門口,流雲問:“他怎麼了?”
樂文背對著她:“喝了一整夜的酒,淩晨的時候從二樓摔下去,頭上流了很多血,還死活不肯去醫院。”
流雲瞬間呆了。
樂文開的是一輛路虎,不急不緩在喧囂的馬路上開著,看不出性格來。
“他不知道我找你,但是我認為有必要告訴你。”
流雲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陳雜:“其實,我去了又有什麼用?”
“君昊私底下是個很真性情的人,沒有官宦世家的脾性,真正難得。正因為如此,都說他不善於處理私生活,他其實不是一個胡來的人……”
見樂文一直在強調,流雲說:“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
樂文睨了她一眼:“我就不明白你們,一開始跟一堆冤家似的,好不容易相互接納了怎麼又分了?”
流雲不吭聲。
樂文囁嚅:“其實……不就是個孩子嗎?我覺得問題不是很大。”
“在他心裏,身份地位是最重要的,我隻是排在後麵位置的。”流雲搖了搖頭,生怕自己再次動搖:“算了,不說了,我們不可能了。”
樂文再沒有說話。
張君昊已經經過處理,整個頭被包紮起來,隻露出兩隻眼睛,睡在易辰的辦公間裏。
流雲去了,易辰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她是看張君昊的。張君昊靠在床上,看到她人,眼珠子一直盯著她看。
流雲站在距離她四五步遠的地方,客氣地問:“好點了嗎?”
微笑,但卻生分。
張君昊含糊的聲音:“你怎麼來了?”看了看邊上的樂文:“是你讓她來的?”
樂文愣是沒吭聲,朝易辰和其餘人使了個眼神:“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好好聊一會兒。”
門被關上了,氣氛有些傷悲起來。
流雲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靠近他:“聽說你摔了,流了很多血,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