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勝在那麼遠都能看到,可以想象爆炸有多麼的可怕,而身處爆炸正中心的幾個人呢?
在爆炸蔓延的一瞬間,雲別與左雲鶴快速向著五尺直徑的玄清印背後衝去。
光芒、火焰、衝擊,幾乎在爆炸的一瞬間將三公裏直徑籠罩在內,毀了一切,玄清印擋在雲別和左雲鶴的身前,他們躲在背後,死死的匍匐在地麵,感受背後猶如洪峰傾瀉一般衝刷而過的能量,灼熱氣息像岩漿一般,埋進泥沙之中,雲別心中同時還擔心著青鯉,身處最中心地帶,迫切的想知道她怎麼樣了?
一個小時之後……
漸漸的,雲散了、風停了,烈焰焚灼,天地一色!
熱氣升騰、濃煙嫋嫋,展望四周,大地焦黑一片寸土不存,土層融化成為岩漿,岩漿凝固泛起濃黑色,殷紅的漿流像流出的血,熱流升起,氣和水分被蒸發,氤氳升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那是熱流升起擾亂了視線。
雲別從深埋的土層中站了起來,看著周圍一副末日景象,焦黑大地、岩漿四溢,唯有那一片藍色玄清印還在閃閃發光。
大地被夷為平地,在熱流和烈焰之中,青鯉和餘植還有一息尚存。
“青鯉!”雲別大喊道,熱浪熏的眼睛非常難受,他想過去,但腳下的地麵沒有一條能夠通往那裏的路,青鯉虛弱不堪,已經支撐不住,豎著手臂對雲別揮了揮也好讓他安心。
雲別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限製隻需要等岩漿凝固,他就可以去到青鯉的身邊,忽然一陣‘灑灑’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森林之中的五年,耳聰目明、力量速度都宛如一隻人形妖獸,回頭看過去,左雲鶴從泥土層中爬了出來。
看著周圍一切,左雲鶴‘哈哈’的笑了出來,忽然看到了遠處的青鯉和餘植,嘴角扯動“竟然沒死?真是命大”
“竟然還有心思說風涼話”
雲別怒火中燒,掄起拳頭趁著左雲鶴沒回過神,一拳砸在了臉上,頓時左雲鶴挨拳頭的那半邊臉變了形,跌倒在地臉頰抽搐,口水混著血水,還吐出了幾顆牙齒,一條腿蹲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跡,左雲鶴死人一樣的視線望著雲別,冷冷道“小子你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是我對你的恩澤和仁慈,小命來之不易千萬要珍惜,可你這是在找死!”
“你還真是一個仁慈的長輩!”
雲別咬牙切齒的說道,氣的渾身直發抖,握著拳頭衝了上去,玄清印的背後有一塊一丈長的地麵沒有被爆炸波及,左雲鶴就單膝跪在邊緣處,身後一尺便是濃濃燃燒的岩漿。看著雲別衝過來,單手劍指一豎,‘嘭’的一聲,雲別的左肩驟然爆炸。
皮肉濺開,森森白骨連著筋肉。
左臂無力的垂掛了下來,雲別疼的額頭冷汗直流,左雲鶴冷笑道“我的左手拜你所賜,這是還給你的。可惜我消耗過大,且隻能用一隻手,下一次我會瞄準你的左胸”
雲別臉色煞白,疼的渾身直發抖,爆炸之後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火靈,且玄清印就在一旁,左雲鶴要想聚集一點火靈實在太容易了,雖然隻有一隻手但剛才那一下確實是他大意失手。
岩漿!
雲別注意到了周圍到處滾動的濃鬱液體。
陡然轉身,伸手抓起了地上一團滾熱的岩漿,左雲鶴萬萬沒想到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得到,抱著廢掉右手的決心,撈起了一把岩漿握在手心裏,對著他的臉就‘糊’了過去,距離之近、反應不及‘啪’的一聲,甩在臉上,頃刻間岩漿在臉上開花,左雲鶴‘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
滾熱的岩漿‘糊’在了臉上,包括眼睛和嘴裏都是,而雲別急忙用力甩掉手上的殘餘,岩漿濃鬱附著在手上錐心的疼,在褲子上擦拭,手掌心的皮就像一張紙一樣薄頓時就沒了。左雲鶴淒厲慘叫,抹去臉上的岩漿,他整個張臉左右兩邊臉上的皮都沒了,血流滿麵,眼睛燒成了兩個漆黑的窟窿。
“啊!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全然不顧左手手腕被雲別打斷,左雲鶴不顧一切,雙手連續結印,火靈聚積,從五尺玄清印中緩緩爬出一隻藍色玄龜,火靈殘缺影像模糊,畢竟他也消耗過大,且又重傷在身,倉促之下隻能凝聚一個殘缺的玄龜,雖殘缺但威力卻足夠將雲別轟成渣。
玄龜,一步一步的從玄清印中跨出,沒有進一步逼近,畢竟就那麼一丈長寬的地方,麵積有限哪裏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