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山道上了山峰,踏上百層台階,走了一個時辰,感覺頭頂的太陽觸手可及,然而卻被身旁一同上山的道友告知,這實際上隻是天道山的山門,真正的無盡天道隻有跨過了這個山門才能一睹風采。
行至山頂,領略風光,山頂的風很大,吹起雲別的頭發,同時也打開了眼界,忍不住‘啊’的一聲“好大的山啊”原本以為‘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坐井觀天,高可參天的百丈‘大山’麵對茫茫無盡的天道山脈實則是一個‘小矮子’。
“師傅”雲別扭頭看向身旁的孫長山,忍不住問道“你小時候住的哪一座山?”
“天道第一峰,廣成!”
望著腦海中不知浮現過多少次的景象,當再次站在這裏,再次看向天道的時候,一種複雜的感情是別人很難體會得到的,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師傅、師傅……廣成峰在哪?”雲別興奮的問道。
“這裏是看不到的”
話到此刻,一陣急嘯之音從天道山脈傳來,五把劍整齊排列形成一波劍潮,乘風駕雲,從遠方天空翱翔而來,清一色白色的衣服,四男一女,乘劍緩緩落下,落在山峰後一大塊空地上,落在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身前,雲別定睛看去,忍不住道“這不是剛才那個人嘛?”回頭看向羅勝,道“羅勝你看,是不是?”
羅勝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定睛看去、目光瞬間落在那個男子的身上,垂在腰間的雙手緩緩握緊。
幾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孫長山道“我們下去吧”
山道下方源源不斷有湧上山頭的門閥弟子,不出片刻峰頂擁擠的水泄不通。
下山的路永遠比上山的路要好走,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下,從那個男子的身後走過,雲別忍不住瞥了一眼,隻消這一眼便當場佇立,行走的過程中差點被自己絆倒。
身穿紫紅相間的道袍,束起的纖腰,曼妙身軀婀娜多姿,漆黑秀發垂直如瀑,杏仁雙眼漆黑明亮,纖細雙眉青柳生姿,雙眼以下遮著若隱若現的麵紗,道袍袖大開,露出一雙纖細白皙的皓腕,望著身前的男子,雙頰緋紅,麵露嬌笑。
雲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頭‘嘭嘭’直跳。
與雲別不同,羅勝隻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掃而過,向前走去,從那個男子的身後進過。
女子目光一掃而過,看向她的目光何其多,眉頭微皺,轉而對著男子道“我們快走吧,師傅也想見你,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命我帶著人趕過來”
男子一笑,忽然看到了羅勝,咧嘴一笑“有意思”
女子道“師兄說什麼有意思?”
擺了擺手,男子道“沒事”
兩人禦劍上天,直向西方而去。
來一片空地,又或者說是禦前道場,雲別今天發出‘啊啊’之類的驚訝已經夠多,然而當知道這塊山與山之間的空地竟然是禦前道場的時候,忍不住踮起腳尖,目光從眾人的頭頂上掃過,看向遠處。
南北縱橫,東西走向。
在山門山峰與天道十三峰第一峰之間的一塊空地上,南北縱橫超過十裏,十裏就是一千五百丈,東西也是十裏,偌大的地域全部以青石鋪砌,縱然是禦劍齋劍閣前的那塊劍坪與這相比也是相形見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