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3)

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那個人,我沒有完全認清他,除了是個同事,他隻是個意象。

我一直活在烙印裏,誰都不明白,他們都不明白,要不是我現在又醒悟我深愛著這個烙印我就不會站在你麵前了。我沒有告訴那個人我們的愛情和婚姻生活,我什麼都沒對他講,他對我來說隻是個意象——區別於少爺的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意象。可是,我覺得無法向少爺解釋清楚。

我像八年來處在他的懷抱裏那樣安全而完整!“姝縵,我沒法讓他相信——就算他是一個同誌……”“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是他親自告訴你的?你還記得起那個下午?你還記得起他的母親?是的,他不止一次說起那個下午——這麼說你們都不能忘記那個下午。”梓蓮說記得。就是從那時起她愛他又不能理解他。“我不該那樣猜測,我又該怎樣猜測他!現在,他不信任我了。他差點殺了他,姝縵,他差點殺了他!”我從她混亂的陳述中終於弄清她剛從醫院來,林肅弄傷了黎明。她無法回去麵對他。“過去了,都過去了,那不是你的錯,我理解你……也許,他一直無法走出自己不名所以的纏繞——這就是我對他所有的理解,他需要幫助,我們得幫他走出困境是不?”她說正是這樣。“我知道。就在剛才我感覺沒有頭緒,心裏很亂,現在好了,我隻能確認一點,我不能失去他。我願意相信你,姝縵,我再也無法承受了。”“那他現在在哪裏?”“哦,天哪,我怎麼跑到這來了,天啊,不知他又會搞什麼來嚇我!”她發瘋似的跑下了樓。我給他打電話,打了十分鍾。我準備下樓。我又試撥了一遍。“梓蓮——”

他想最後聽聽她的聲音,事情就是這樣。

梁繼生確定這不是個夢。麥倫也絕非使他落入陷阱之人,他們一起恍然頓悟有人製造了它並要他們倆人落入同時的陷阱而變得友愛團結起來。

麥倫過分熟悉半年來他所被局限誓死要遵守的規矩,他知道隻要想出個法子來暫時堵上這個漏洞,過一陣就有可能真相大白,隻要他們拿出以命相抵的勇氣和誠懇,有人就會出麵幫他們解決問題,如果你想就此逃離或耍賴,那沒什麼好結果。麥倫這樣告訴梁繼生。

梁繼生的心腦一下就被單身樓裏寄身的母子充滿了,一陣英雄的鮮血立時衝暈了他的頭腦,他該為他們母子做點什麼了!一旦決定,記憶一下清晰可循,思路一下暢通無阻。激情和記憶同時閃閃爍爍。

溫良從胭脂嶺回來我們就要去西安了,是的,我們會一次購買。他想試一試新車。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史文斯回來了,你能陪我去見他?就現在。

有些事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神諭。他從中提取到並框定住一條重要信息:姝縵手上有一筆巨款,那或許是一張卡。

他在溫良的手機上無意看到這些話。出車前他在胭脂嶺的公寓裏去找溫良,溫良在洗澡,他設置的關於他妻子的秘密正在床頭被梁繼生捕捉到,他無意拿起了那隻手機。他一直在竊取姝縵的秘密,這家夥。

“她正有那筆錢……”她充滿了他的大腦,他的身體,他熱血的英雄的激情中。麥倫睜大眼睛,試圖找到疑點,他感覺找不到,於他靠近梁繼生表示聽他的。這個複活的英雄人物馬上設計好了整個計劃。他現在完全搞不清是親情還是亡命的逼迫在壓迫、追趕著。

溫良從胭脂嶺返回大約需要十四到十六個小時,這陣他已在路上。現在是下午十七時,也就是說,他們得利用好明日淩晨四時之前的時間,之後,如果順利的話,剩餘的事他願意信任麥倫。

我們隻是借用一下——梁繼生不停地安慰自己——你隻是受到點驚嚇,可這會救了我們的命。

梁繼生要麥倫去找樣武器,他跑出去弄一把鑰匙。他並不擅長這種事,可一旦做起來又令我們驚歎他手法和計謀的縝密稔熟。沒人上樓來,也沒人在院子裏走動察覺出他們的可疑,他們混在進出的車子中間出出進進,門房趕著向車子行注目禮沒顧上他們倆。

麥倫找來一把槍和一些食物。一把真正的手槍,這讓梁繼生佩服。他沒使用過一把真正的手槍,麥倫馬上教他如何使用。“我也隻是為了防身,就在我們上次打架前弄來的。藏在一個讓我擔驚受怕的地方,這次完了,我再也不幹不了。你當初就不該卷進來,你不知道,卷進來了就無法脫身。我被壓垮了。”“盒子裏的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