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大空朝那個方向喊了一聲。
“沒想到這樣你都能發現。”那個人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頭紅色的頭發。
“是你!一頭的紅發怎麼說有一點光都很紮眼的吧。”大空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這個人正是之前和自己交手的哈裏維。
哈裏維從腰間抽出一把細長的劍,劍柄是個十字形狀,在刃上有一個藍色四角星寶石。
“你是怎麼進來的。”大空問道。哈裏維用劍指著大空,微笑著回答:“走進來的,聽說你在這裏,特地來看看你,順便送上厚禮。”哈裏維露出殺氣,將劍對著大空。“還記得我說過要讓你見識下形止一劍吧,現在特地帶了父親的得意鑄劍夜羅西伽,害怕的話就大聲哭喊吧,有人回來救你的,哈哈。”哈裏維大聲笑道。
“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多呢,來吧。”大空毫不畏懼,相反倒是那些話讓自己熱血沸騰。“我不會和手無寸鐵的家夥作戰,給你時間拿武器,我在這裏等你。”哈裏維收起劍,輕蔑的口吻讓大空渾身不疼快。
‘武器的話?那個是有..’大空衝進自己的房間,翻了半天,拿出那雙在明澤溪遺跡撿到的雙刀,用布包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淩勳正坐在客廳。
“你這個家夥大晚上抱著什麼東西?”淩勳頭都坐在沙發上,沒有回頭。大空愣住了,出了一身的汗,尋思淩勳腦袋後麵難道長了一雙眼睛,正不知如何回答,隻聽得淩勳看著牆壁的畫自言自語的抱怨:“連電視都沒有,這樣下去會被悶死的。”大空賠笑著摸著腦袋:“哈..哈..哈哈是啊,所以我出去運動運動..”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這對廢鐵般的大刀是你的武器?”哈裏維心裏的憤怒已經無法抑製‘區區一個凡世的人,之前傷到我已經是對我的奇恥大辱,現在居然用這樣的武器侮辱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家夥。’整個人因為憤怒都開始有些顫,大空在一旁沒搞清楚狀況。哈裏維咬牙切的壓低聲音問:“你確定用這樣的武器?好吧,我就成全你。”哈裏維迅猛地抽出夜羅西伽,瞬間身形變成兩道影子一左一右飛出,影子投影在樹上牆上,如同疾馳的畫麵,朝大空而去。
見情勢危急,大空聚集靈力,持雙刀一左右保護自己。形止一劍是借快速的身形揮出的斬術,讓身形變得飄逸如薄紙輕紗,將靈力集中一點從內向外釋放,身形被這種力量催動像光影般照射出去,速度之快使其運動軌跡照射出另一個殘影,而形止一劍真正強大之處,則是劍刃斬下的瞬間,這種貫穿身形的靈力借助劍刃細長的劍身,高密度的壓縮迸發,劍招之後會在地麵上留下細長並且極深的切痕。
夜羅西伽已經迎頭劈下,身形之快讓大空來不及反應,兩個影子同時砍下,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束光從哈裏維的生後飛來,硬生生的將哈裏維擊飛。
大空手持雙刀,驚魂未定。隻見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對大空示歉。
“犬子教導無方,過於冒失,我在這裏先賠不是了。”那人身穿長袍,沒有頭發胡須眉毛,慈眉善目。哈裏維抱著頭爬了起來:“老爸我隻是教訓一下這個小子。”“小孩子打打鬧鬧的就是玩嘛,夜羅西伽是隨便用的嘛?回去給我好反省。”這對父子就長相而言差距很大,兩個人穿著的服飾上都帶有帶紅色火焰條紋和龍紋。
看到大空雙手提著的武器,這個男子突然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這個是..”男子陷入了沉思,大空殘破的雙刀刀柄處各有一個切割為四分之一圓形的圖案,歲月的打磨上麵古老字符的條紋卻依然可以看清。“你是..”大空見狀謹慎了起來,用雙刀護在胸前質問到。
那男子趕忙搖手:“沒事,沒事,隻是一時好奇,我是哈裏維的父親,諾希德,一個鑄劍師,今天冒昧深夜打擾實屬大人有要事商議,犬子常伴左右。今夜冒犯還請見諒。”長者的如此謙卑的致歉,讓大空不好意思,也忙收了兵器。“我叫大空,也隻是客人。”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們家裏玩,你們年紀相仿,應該可以成為一對好朋友呢。”
簡單的問候之後諾希德帶著一臉不快的哈裏維離開花園走入宅邸。
“看來輪回將至。”諾希德長歎一口氣,陷入深思。在密室中,諾希德的對麵坐著談笑自若的魏倫和閔瞳,哈裏維手持夜羅西伽在一旁站立。
“傳說也隻是傳說,事在人為。況且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是足夠的。”魏倫神情自若的喝著茶,和諾希德驚慌惶恐的神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夕劍一已經不在,你也並不年輕了”魏倫打斷了諾希德的話,站了起來:“深夜請你過來可不是為了敘舊。”魏倫走到的諾希德的麵前“撇開王政府不談,你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幫我吧。”閔瞳將盛滿紅酒的兩個酒杯遞給魏倫,魏倫將其中一杯給諾德希。“不介意,喝點小酒吧。”
窗外的蟲鳴在長夜中那樣。“第一天是墮落的魔鬼,第二天是流浪的詩人,第三是高潔的天使。”魏倫歎了一口氣“唯有不變的是..”
“隻是在這裏路過的人會迷失好一陣子吧..”諾希德像一個兄長一般,眼神中沒有上下級之分,是充滿了關切。“人的一生總是會在迷失中受益匪淺,懂得生活的真諦。”諾德希的眼神變得很凝重:“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但是答應我一件事好嗎”諾德希懇求到:“最後你要親手銷毀它。”
“李曦起床了!”李曦揉了揉眼睛。“大空你怎麼進來的。”最近平和的日子讓李曦理清思緒將遇到夕劍一到現在的事情以日記的形式記錄,昨晚寫的太晚導致早上無法起來。
“大家都等著呢。”大空將衣服丟給李曦。“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李曦不解的看著大空。
原來魏倫已經安排好,現在要送淩勳夏沐去光征都城聖域城,清晨馬車到了才告訴他們。兩個人匆匆忙忙的下樓。
“李曦、大空這裏。”夏沐從馬車的窗子口喊道。李曦坐上車,予欣正在對麵,裝作沒看到李曦。
淩勳看到李曦和大空都來了,便說:“有四個月的時間,你們一直帶在這裏也沒什麼事情,我們就一起去聖域看看吧,就當作送送我們好了。”“說真的你要是沒人護送的話搞不好能不能到平安到達還是個問題呢。”大空笑著說,聽到要去聖域了顯得很激動。
“這些魏大叔同意嗎?”李曦顯然也很想去聖域。“這些都是魏大叔安排的。”淩勳回答。“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三個人要在這個地方無聊的呆四個月呢,我們出發吧。”大空跳上馬車。
大廳中魏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茶,閔瞳走了過來“不送送他們?”魏倫看著畫像上的夕劍一:“會很快再見麵的。”
聖域是光征最大的城市,也是首都。是王族宮殿的所在,淩氏王族掌握著光征的政權。曆代光征的最高統治者叫做神執官,是有王族內部選舉出,執政期間如有重大錯誤也是可以被替換掉,所以王政府的統治權實質是掌握在監督神執官、由王族地位身份最高的幾個人控製的總督會。總都會的席位是世襲的所以王族的族譜中記錄的家室總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五戶,淩勳和夏沐就是其中的一個家族的子孫。
一路上坐在李曦對麵的予欣還是沉默不語,比之前更寡言少語了。李曦到予欣胸口處的月牙痕跡還在,心裏想:‘予欣的禦神現在應該是完整的狀態了,費盡心思將禦神收集起來,在沒有收回之前魏大叔就這樣放心讓予欣出去?’想著想著居然盯著予欣發呆了,不經意間兩個人的目光交彙,兩個人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個時候淩勳看了看予欣,然後也在看著李曦,兩個人想的事情顯然是撞到了一起。而大空和夏沐早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了。
突然感覺馬車如同墜入深淵,緊接著一片漆黑,眾人驚慌失措。“車夫怎麼了?”淩勳大叫著,黑暗中夏沐被嚇的交出了聲音。“不好意思啊,各位,沒有提前打招呼。”黑暗中傳來車夫沉穩的聲音“因為我們路程遙遠,所以最大程度的使用符咒穿梭前行,要在黑暗中跑四個小時,各位請放心的休息吧。”
“這樣剛好方便睡覺了哈哈。”這聲音是大空的“不明白黑暗中車夫怎麼知道放心的。”大空不解的問。淩勳回答:“好好睡覺,自己都可以運用靈力了還感受不到靈力神奇。”夏沐的聲音很輕柔:“予欣睡著了嗎。”黑暗中予欣的聲音音色較高,聲音的語調冷談平緩:“睡不著,亮著一點會好些。”淩勳咳嗽了幾聲:“是,夏沐你和予欣還是別睡了,我們之中可是有個闖入女澡堂的家夥,說不準。”大空煩躁的說:“你說什麼!我取向很正常的!”顯然大空聽錯了淩勳的話。夏沐尷尬的說:“那麼,是不是李曦和哥哥得小心點別睡著了。”李曦反應了過來:“怎麼開始這個話題了。”淩勳冷冷的回答:“我們一開始就應該討論的話題是把大空這個家夥丟到黑暗的外麵會發生什麼。”在一輪攻勢下大空沉默,心裏想著‘**男淩勳假好人李曦還要那個隻會接他哥哥話茬的夏沐,以及脾氣古怪的危險攜帶者予欣,一定是個特別記仇的女孩,之前在那麼多人麵前撞到她讓她出醜了,後來又是我把她找出來了,估計心裏恨我很久了吧,沒準哪天就用那個奇怪的力量將我送上月球。媽媽爸爸,我就在這樣一群人之中努力堅持的活下去。’想到這裏大空流了一身的汗。
不知在黑暗中呆了多久,能夠感受到**。
沒有睡好的李曦慢慢被湧上腦中的困意淹沒。
在夢境的世界裏,李曦又變成了小時候的自己,在詭異的小鎮裏一個人奔跑,‘能不一個人嗎?好孤單。’李曦跑啊跑,到一片草地,同樣
是小時候的淩勳伸出手抓住李曦的手,兩個開心的笑了起來。
接著大空、夏沐,大家都來了,拉著手在噴跑,李曦不小心摔倒了,一雙手將李曦拉了起來。李曦抬起來,看到了陽光燦爛笑容的予欣,第一次看到予欣那樣的笑容。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張之前看到的那種空洞眼神,自己慘白的臉盯著自己,所有人都在火焰中被焚燒,李曦沒有鬆開予欣的手,拚命的想要將予欣從火焰中拉出來,看著身處危機的大家李曦束手無策,急的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