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董卓奉陛下之命押運攻城器械而來,同時是為援助盧中郎。;另外陛下有口諭下,還請盧中郎奮力攻殺黃巾,爭取在一月之內拿下黃巾。”
通報過後董卓大步邁入帳中,毫不客氣地就是說道。
“若是一月之內再是事有不諧,恐怕陛下無論如何都是要降罪,還請盧中郎明知之。”
狂傲,不將人放在眼中。
這就是這個時候董卓給人的印象,哪怕是對盧植都是如此,對其他人更不用多言。
隻見董卓目視全場,對除了盧植之外的人皆是一陣輕蔑的冷笑。
“黃巾賊寇如今實力已明,不過就是一群百姓聚集,如何抵抗得了朝廷大軍?至於廣宗城高牆厚,不說這些時日盧中郎打造的攻城器械,就是我押運而來的也是能工巧匠所為,非同一般。”
“陛下聖明,盧植領命。”
聽到董卓的話,盧植倒也不怒,畢竟無論如何以如今的情況,漢靈帝劉宏待盧植還是不錯的。
若是其他人僵持數月不下恐怕已經下獄,哪怕是有衛濤賄賂宦官的舉動也是如此。
盧植本來就是大忠之人,所以自然不會拒絕,這就是起身向著洛陽方向遙遙一拜。
“嘿嘿……”
董卓見到盧植如此,頓時卻是不屑地笑了兩聲,顯然是對盧植如此做為不以為然。
“哼!”
見到董卓如此猖狂,其他人倒也是罷了,帳內脾氣最是火爆的張飛卻是冷冷一哼。
“你是何人,竟然敢是在帳內如此放肆?”
董卓也不是空白而來,對如今這營內情況還是有所了解,若是衛濤如此,那麼董卓自然認得出衛濤。
但劉關張三人雖然容貌不俗,但身上卻非明顯官服,董卓自然不識,隻以為是盧植親兵耳。
“我乃燕人張翼德,那張角躲於廣宗之內始終不出,若是不然早就被我所擒,如何輪到你在這裏大放厥詞?”
也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劉關張三人皆是無所作為,讓張飛積蓄了不少怨氣,所以一開口就是極為火爆。
“張翼德?沒有聽說過,你們官居何職?”
董卓也是看了出來,劉關張三個人乃是一夥,不過話語依舊是沒有半點客氣。
“我乃大漢宗親,中山靖王之後,現居白身。”
聽到董卓要擺官職身份,關張兩人自然是答不上來,這個時候劉備也隻好是站了出來沉聲而道。
“白身?一介白身如何可是能夠坐於這帳中,若是某家,直接就是將爾等亂棍打了出去!”
董卓哪裏將什麼漢室宗親看在眼中,語氣嚴厲地嗬斥道,同時更是猛地一擺手,臉上嗤笑之色更甚。
“你……”
這一次不僅僅是張飛,就是關羽也是忍耐不住,一雙眼眸睜得甚大,絲絲殺意蔓延在董卓身上。
那董卓顯然也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麵對關張二人的逼視卻依舊是冷笑,絲毫不懼。
“好了!同時為國盡心,不分官職高低,仲穎你初來乍到不可如此!”
這裏終究是由著盧植做主,聽到盧植這麼一說,董卓雖然臉上的冷笑未曾是退去,但卻是不再多言。
至於關張二人,雖然惱恨,但同樣不好再是強行鬧事。
唯有一直在一旁靜立而觀的衛濤微微是感覺有些不對,雖然董卓臉上的神色一閃即逝,但衛濤卻是看到他在激怒張飛的時候,臉上分明是閃過一絲得色。
“這個董卓絕對不簡單。”
衛濤心中卻是對董卓暗暗提起了警惕之心。
不過想想也是,按著曆史而言,黃巾之亂是動搖了大漢的根基,讓天下看清了大漢的虛弱。
那麼董卓就是正式是那一層遮羞布撕開,徹底地將大漢的虛弱完全暴露出來,掀起了諸侯爭霸的時代。
這樣的人會是這樣簡單的嗎?
董卓到來的動靜的確不小,尤其是各個大型攻城器械的送達,更是容易被黃巾探知。
“大哥,如今怎麼辦?那盧植老兒之前便是在製作種種攻城車投石機,隻是因為兵力不足才是不可能立刻攻城,如今又是有援兵前來,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也是不好。”
張梁的麵色也是不大好看,語氣不自覺就是急躁了一些。
“想不到那狗皇帝竟然如此信任盧植老兒,竟然連謠言也不能夠動搖其心誌,不僅不將盧植撤換下去,反倒是給他派來了援軍,真是混賬!”
雖然好似張角能夠領人與盧植對峙,甚至憑著黃巾軍精通醫術的特點壓製盧植。
但單單隻看盧植雖然被壓製但依舊是與黃巾僵持在廣宗就是明白,黃巾同樣是對盧植很是頭疼忌憚,甚至隱隱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