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陪我出去走走吧。
既然決定了不要把他們三人與旁人分享,我就該做些什麼,我這般的想著,卻是想不出,到底該做些什麼才好,西陵給我講的故事裏麵,壞人,都是會被感動和感化的,我想,大抵,隻要我對他們足夠好了,他們,也就不好意思,再為難我了罷……我不想傷人,更不想,讓人因我而死,人活著,不容易,同是苦命的人,何苦,要互相為難的呢?
長白點了點頭,幫我取了靴子過來,給我套上,然後,伸手扶我,“那三位主子想是快該回來了的,主子的身子又是初愈……”
我就在門口走走,不去遠。
知長白是怕我走的遠了,再聽到那些丫鬟仆役們說的折辱的話,心裏不悅,我隻是淺淺一笑,隻是這些難聽的話,還傷不了我,昔日裏,在別緒樓,我雖然,沒吃過什麼苦,但,比這難聽的辱罵,可是聽過許多的,說我跟西陵苟且的,罵我不要臉勾引別人的恩客的,編攢我,耐不住寂寞,用練舌技的假人撫慰身子的……
西陵說的很對,總是聽旁人說什麼的話,怕是都不要活了,回罵他們的,也很有理,一群一宿沒被人上,就寢食難安的玩意兒,除了會挑軟柿子捏,還會幹什麼?怎得不見著有膽量,衝著他去的?
西陵,你要是能一直都在我身邊,該多好。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出門去,霜曾經答應我,可以把西陵接來陪我,不知,還做不做數,不過……自由和陪在我身邊相比,西陵,真的會願意,陪著我趟這灘渾水麼?
小離兒,何時醒的?
我胡思亂想的向外走,卻是實落落的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雖是隔著衣服,卻是,依然感覺的到涼意,是渺,除了他,再也不會有人會是這樣的觸感了。
渺,你回來了。
我沒有抬頭,伸手,環住渺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我定是瘋了,他剛剛才險些把我害死,我還是,半點兒都記恨不起他來。
你這小妖精,又想勾引我,是麼?
渺笑著把我抱了起來,回了屋裏,然後,小心的把我放回了床上,“搖說了,待你身子再好一些,會用藥幫你調理一二,介時,我再要你,你就不會覺得痛苦了,乖,忍幾日,恩?”
聽渺竟是說,不忍讓我疼,我不禁微微一愣,抬頭,看向了他,真的是渺沒錯啊,可是,他何時,竟是變得這般溫柔了?他不應該是,隻顧忌自己的愉悅,不管我的死活的,才對麼?唔,好像,也不對,那一日夕宴,他為了讓我先適應一二,也是沒有直接就要了我的,還,還把他平日裏最是喜歡的串珠放到了我的身子裏麵……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臉紅了,主子,真的很會玩弄人的身子呢,隻是那麼一串小小的串珠,就能弄得我那般的□□,這要是,給他得了管事們常用來“教習”的玩意兒,還不得把我……
淵兒,你這欠教訓的小東西,當我不知你在想些什麼,是不是?
渺笑著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柔聲說道,“乖,待你的身子,被搖收拾好了,我再寵愛你,那時,你才能享到極樂的滋味……我不想,隻有我一人是滿足的,而你,要忍著痛,裝得開心的,取悅我。”
渺,隻要,你是開心的,淵離怎麼樣,都無所謂。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渺,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長白說,你跟霜動手了,還受了傷,傷到哪裏了?嚴重麼?”
我倆的修為相當,雖然,非出同門,但,卻是誰也重傷不了誰的,隻是擦破了一點皮肉罷了,沒什麼要緊。
渺搖了搖頭,伸手揉著我的發,突然間,變得有些讓我難以置信的溫柔,他的手,還是冰的,身上的味道,也依然是彼岸花香,但是,卻讓我覺得,很溫暖,像西陵揉我的頭時,一樣的溫暖,“我聽霜說,在別緒樓,你還有一個朋友?”
恩,有的,叫西陵,從小,就很照顧我的,沒有他,我怕是,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用頭蹭了蹭渺的手,如實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他來陪我,在這院子裏,除了你們三個,我都不認得什麼人,你們,又不能總是陪在我身邊……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更希望能得到自由才是……”
不要隨意的替人做決定。
聽了我的話,渺的身子微微滯愣了一下,繼而,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把我從床榻上拎了起來,“來,準備一下,我帶你去別緒樓看西陵,你親口問他,是想要留在你身邊,還是,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