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你媽講了吧,以後到了單位,也要少喝酒,當然領導叫你喝酒,那沒辦法,一定得喝。可千萬別傻乎乎地到處敬酒,還是身體最重要。”任白附和道。
“我知道的,媽,菜什麼時候能好啊?一想到血鴨我就流口水。”
“急什麼,鍋還沒熱就想吃啦。”
······
一轉眼,任山海已經在家裏呆了差不多半個月。宋琦要去公安局報到了,報到完之後,下午來任山海家拿行李。在任山海父母的熱情邀請下,宋琦便留下來住著,第二天再拿行李去他單位安排的宿舍。
“小琦,你們公安局宿舍離這裏也不遠,以後常來找阿海玩,聽阿海說,你們整個班就你和阿海兩個人留在閩城,互相多照應些。”吃完晚飯幾個人在客廳閑聊時,陳玉帆對宋琦說道。
“媽,我們在城北,阿琦在城南,離我們這遠著了。對了阿琦,今天去報道,感覺怎麼樣?”
“就是走些流程,辦些手續,不過阿海,我聽說了一件大案子,你猜猜?”
“我哪裏猜得到?”
“還記得畢業離校時那個醉死的學生嗎?”
“是不是那個喝醉酒猝死被狗吃了的人?”陳玉帆插話道。
“阿姨,就是那件案子。”
“那不是個意外嗎,怎麼變成案子了?”任山海有點疑惑地問道。
“我當時就說,怎麼可能會有狗吃人的事情。我這次去報道,聽我師傅跟人說起一件新案子,昨天晚上閩城大學附近又有一個喝醉酒的人死了,不過這次是死在一個工地邊上。”宋琦又故作神秘地頓了頓,“更可怕的是,這人也是被狗啃咬得不像樣子,和上次那個學生差不多,靠著身上的證件,才認出是誰。”
聽到這,一旁聽著的任家三口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任白問道:“阿琦,這麼巧的事情,公安局肯定不相信都是意外,立案了?”
“還是叔明白,我上次跟阿海說那個學生的事情有古怪,他還不信。這次我師傅說,這次那人剛死不久就被工地上的人發現了,肚子好像是被刀子劃開一樣。上次那學生因為發現得比較晚,傷口被啃咬的不像樣,所以沒辦法分辨。”
任家三口都是忍不住長嘶一聲。任山海突然想到什麼,“阿琦,你師傅是誰,你一直師傅師傅地叫?”
“差點忘記說,今天我去報到,你們猜怎麼著,我不知怎麼的就入了我們局裏刑偵隊劉飛熊副隊長的眼,劉隊長直接說要收我當徒弟,我到現在都沒明白咋回事。”
“或許你們隊長就是看中你這副好身板,不搞刑偵豈不是浪費。”任白說道。
“想不明白我也懶得管,得了個師傅總沒壞處。我師傅說,等入職培訓一過,直接把我調到他身邊,這待遇,那是沒得說。”宋琦一副高興的樣子。
“小琦運氣好,有貴人賞識提拔,以後要好好幹。”陳玉帆也很替他高興。
“我跟我爸媽說了,他們也很高興,叫我跟著師傅多學習。”
“阿琦,等你發工資,一定要請客,運氣這麼好。”任山海起哄。
“那沒得說,到時候一定請。”
······
第二天一早,任山海便陪著宋琦去城南公安局的職工宿舍,他的宿舍其實也就在公安局辦公大樓的後麵。幫宋琦把行禮放進分配給他的宿舍,因為宋琦馬上就要上班,任山海便和宋琦告別。宋琦便送任山海走到公安局門口。
“阿琦,你去上班吧,以後有空再來找你。”
“行,那我先進去了。”宋琦說完便意氣風發地走了。
任山海剛走幾步,就聽到宋琦在叫人,“隊長早。”任山海心想,這隊長該不會就是宋琦的那個便宜師傅吧,不知道長什麼樣。任山海這樣想著便轉過頭去看。此時宋琦正跟他麵前的吉普駕駛座上的人講話。任山海向車上看過去,腳下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摔倒,因為他看到坐在高大的警用吉普駕駛座上的分明是一頭大棕熊。任山海穩住身形,再回頭看,正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卻分明是一個跟宋琦差不多高的警察,兩人都是一米八五左右,但那人比起一百八十斤的宋琦身形還要大上一號,看上去更加健壯,一臉彪悍,他拍了拍宋琦的肩膀,就領著宋琦往大樓裏麵走。
任山海又往剛剛那輛吉普車上看去,空空如也,哪有什麼棕熊。任山海自嘲地笑笑,這眼睛都快變老花眼了,搖搖頭便走到旁邊的公交車站搭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