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牌關鍵詞:不安
巨蟹是一個本位的水象星座,象征著用強力而奔湧的情緒來指導自己的行動。
他們的愛一旦萌發,就會持續到世界的盡頭,而他們那堅硬的外殼卻拒絕別人觸到他們的心。
小說的真正序幕,在巨蟹座的任飛從西部高原來到S城後,正式拉開……
巨蟹的守護星是月亮,月亮是塔羅中的18號牌。
巨蟹和月亮都屬水相。
月的贏虧正如水的流動,虛幻而不可琢磨,自古就暗示著人類對未知世界的不安。
突如其來的“父親”、一筆莫名其妙的遺產、以及接二連三的暗殺,故事的開端就仿佛被卷入“月亮”所帶來的異變和不安中。
迪吧中,任飛要了一瓶烈性白蘭地,然後一杯接一杯倒進嘴裏,那苦澀辛辣的味道浸入他的身體,讓他心中的痛苦慢慢化解。
忽然,他看見一個時尚的女孩子正溫柔地看著他,她很漂亮,酒紅色的頭發高高盤起,嫵媚的眼睛,性感的雙唇,略有些麥色的皮膚,穿著黑色的無袖夾克,脖子上還吊著皮帶!
當然,這些都還不夠--最顯眼的還是她眼角邊、頸上、肩上,紋著的酒紅色的玫瑰!
“帕裏蒂絲?!”任飛驚呼了一聲,“怎麼會是你。”是啊,每當他失落痛苦的時候,她都會給他一些幫助,她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不會是我?”帕裏蒂絲笑了,“我是來跟任董說一些事情的,呃,關於你父親的死,也關於恐怖組織'暗黑行會'。”
任飛的酒已經醒了一半,他警覺地看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絕對不是個什麼夜總會小姐!”
帕裏蒂絲平靜地說道:“我當然不是小姐。無論如何,根據目前的情報來看,林依一家都不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具體我以後跟你解釋。總之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根據我們的線索,他在西部,因為他和西部的分裂組織'黑汗'有關。”
任飛怔了一怔:“'黑汗'是什麼東西?”
帕裏蒂絲緩緩介紹:“黑汗本來是指唐代在塔裏木盆地西部及河中地區東部的喀喇汗王朝,信奉伊斯蘭教,並不斷向東方發動聖戰。現在麼,這個名稱被一些自稱是其後裔的恐怖分子借用了。”
任飛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剛才……你說林依是無辜的?”
帕裏蒂絲點點頭。
怎麼又變成了這樣?!很混亂!任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時候,任飛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聽,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那聲音冷笑著說:“任董您好,現在,你的女朋友'趙曉夕'在我們手裏,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想和你談一筆生意,在'鬼穴'見如何?順便,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他說完,電話裏就傳出了曉夕哭喊的聲音:“任飛,不要聽他們的,不要管我……”隨即,電話又被掛斷了!
任飛看著帕裏蒂絲,他不知道該不該把一切都告訴她,他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完全不知道。
“什麼事情?”帕裏蒂絲善意地問道。
“沒,沒什麼事情。”任飛轉身狂奔,他現在心裏很亂很亂。
衝出惡魔迪吧後,任飛獨自走在雨中,忽然,他想到了兩年前,兩年前他第一次踏入這座城市的時候,天空,不也正下著下雨?
其實他知道,兩年了,他依然是個局外人,一個徘徊在人群外,頂著任董頭銜的西部野小子。
朦朧中,他仿佛聽到了曉夕的聲音,像一把溫柔的刀,輕輕劃過他的靈魂。一種痛從身體裏最深暗地方往上湧,一寸一寸。這種痛如生死相纏的戀人或魔鬼,至死方休!
是的,他對不起曉夕,雖然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女朋友,但他知道,在帕裏蒂絲告訴他“林依是無辜的”那一刻他有多興奮--在完全不知道帕裏蒂絲的話有多少真實性的情況下,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憂愁,如果一切都是他誤解了林依,那以後……他要不要把林依追回來?他愛林依,很愛很愛,現在依然如此,但曉夕怎麼辦?
伸手,接住一點又一點的雨絲,任飛很迷茫。
這兩年來的一點一滴,各種早已經如煙而逝的經曆,突然又像雪花片一樣地會聚起來,塞滿了他的頭顱。
曉夕說:“當塔牌出現時,你要懂得如何好好反省自己。”
於是,任飛就這麼佇立雨中,回憶起這兩年來的一切……
兩年前,他還是個從來都不知道爸爸是誰的野孩子,正就讀於西部邊境克裏木學院。他是計算機專業的大三學生,喜歡遲到,不愛幹淨,整天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沒酒喝涼水”的德性。
但突然某一天,輔導員告訴他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一張遺囑前來找他!
在辦公室裏和這個西裝男會麵之後,一切都變了--他不但有了爸爸,還成了任氏建築集團的董事長!
他清楚地記得那一天,西裝男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帶了一份你父親的遺囑抄本過來,你是他的遺產繼承人。從今天起,整個任氏建築集團的絕大部分股權都交到你的手裏。”並出示了他的各種證件以及遺囑抄本。
父親……遺產……任氏建築集團的股權?
聽完這,任飛感到腦子裏仿佛注了豬油一般混沌。這種事情完全超出了他最瘋狂的想象力!!
西裝男有禮貌地向任飛伸出了手來:“我是你父親的律師張克,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