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研究過這些,然後他指著前麵一輛呼嘯過來的黑色轎車:“接你的車子來了。”
兩人鑽入轎車。
車子很快開到了繁華的城市中心--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著耀目的燈光,各種樓群櫛節比鄰,大街上更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滿眼的珠光寶氣。
一家城堡似的大酒店門外,車子“嘎吱”一聲熄火停下。
酒店門前的泊車位已經被停滿。幾串很長的彩燈從頂樓上垂掛下來,把正大門裝飾得五彩繽紛。保安們筆直的站在門外,個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
在把任飛帶到了早已經預約好的房間後,張克關上了門:“早點睡,明天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任飛撲在柔軟的白色大床上,絲毫沒有睡覺的念頭。但牆上的鍾已經顯示為淩晨2點,他隻好熄掉燈,也懶得脫衣服,直接拉上了被單。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把手探入懷中,感覺那把冰冷的“暗天使”衝鋒手槍還在,頓時又安心了不少。
沒辦法,在西部邊境的時候,周圍亂得很,有國際雇傭兵,也有恐怖分子、獨立分子,他被迫跟著幾個“道上”的大哥學習格鬥和槍法,也得到了一把屬於自己的槍,和一件特殊的格鬥武器--電動鈦合金鎖鏈。
應該說,任飛的本事已經相當不錯了。甚至有一次,他單槍匹馬地打敗了5個退伍特種兵兵痞。
猛然間,任飛看到窗外有人影一閃,於是下意識地抓著“暗天使”跳了起來。
“嘩!”一聲巨大的玻璃破碎聲,緊接著數顆子彈從窗子外飛進來,落在床上,被單馬上就燃燒起來。
任飛做著規避動作閃入了衛生間,但這並非長久之計。他輕輕地打開了門,卻看見一個帶著紅色墨鏡,穿著黑色大衣的美女破窗而入!美女的領子豎著,內側是猩紅色的,就像是一個準備擇人而噬的……吸血鬼!
半夜有美女飛入你的窗子,而且還是個“吸血妖姬”,來要你的性命,這樣的事情的確既香豔又恐怖。
隻見美女的手一揚,手中的KUA手槍中對著衛生間打開的門飆射出一陣火焰激流,將門板打成木塊,飛揚出去。
任飛瞅著一個間隙衝出衛生間,又打開通向內走廊的門,把門邊的牆當做掩體回射。
數發“暗天使”的子彈劃出極微妙的直線,掃入室內,精確無誤地向著美女飛去。
美女見任飛槍法精準,剛暗叫不好,右肩已被一顆子彈射中,痛得齜牙咧嘴。此刻,臥室的窗子中又跳進了兩個戴著黑色墨鏡的黑衣男子。
這家旅館是中空的,它每一層的走廊都七歪八扭地鑲嵌在房間的外麵。任飛處在旅館第三層的走廊上,他甩出袖中的電動鈦合金鎖鏈,將它纏繞在了一根象牙白的柱子上,又在走廊的欄杆間幾個點踏起落,往下穿了一層,翻身進了第二層。
“啪啪啪……”不少子彈釘在任飛身後欄杆上,並將欄杆打爆,更有一發子彈從欄杆的縫隙中穿出,擦著正向前疾躍的任飛的後腦飛過。
禍不單行,前方電梯邊有黑色的身影出現,也不知是從樓上趕下來的敵人,還是從外麵趕進來的敵人。
某一刹那,任飛隻覺得左耳一熱,原來是一顆子彈在耳邊磨過,硫磺混合著血液一起濺落。但他也算準有人將從身後的欄杆上掠過去,於是反手一槍。外麵的那人“噗”的一聲栽落下去。
射落這人後,任飛立即高高縱起,剛才站立的位置便交叉掃過了七八發子彈。
任飛在二樓的走廊中遊移,不計其數的子彈穿行過他的前後左右,都隻差分毫就可以讓他血濺當場。突然,任飛扭身回射,“啪”的一聲,又一個站在欄杆上的人栽落了;乘此機會,任飛再一次掠上欄杆,借助鎖鏈飛到了對麵的走廊上。
對麵走廊上的黑衣人顯然沒料到任飛的這的一變向。任飛得了這一瞬間的主動就對著他的喉嚨按下扳機。
一連串子彈噴出,敵人的脖頸被射段,頭“咚”地從肩上掉下來,身體緩緩地癱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這時候,三個黑衣人衝來,封住了任飛的去路。
任飛的鎖鏈還吊在對麵走廊的柱子上呢,他隻好淩空翻起,身體倒轉之時發出一槍。射中一人後,鎖鏈不斷延展,他也拉著鎖鏈從旅館中空的部位向樓底降去。
敵人們向著不斷往下墜落的任飛猛射,一顆子彈把他的肩胛骨打碎,另一顆又正中他腰間……
旅館的底層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大理石的地板和天花板閃著刺目的光芒。兩個黑衣人向任飛衝來,子彈也呼嘯著同時出現。
任飛強忍傷痛閃到一根柱子後回擊,但他射出的子彈也全部落空了,他受傷後的勁力、準頭都已大減。
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左肋,讓他幾乎昏迷過去。
我不能這樣倒下,不能……
任飛掙紮著衝出了旅館的大門。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任飛居然逃出了這家布置著天羅地網的旅館,竄入了一個小巷,跌跌撞撞地。
但終於,他也無法堅持下去,腿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
一輛藍色的寶馬從前方馳來,拚命地鳴著喇叭。
開車的是個年輕女孩,金棕相間的卷發,銀色的眼鏡,耳朵上有數個銀質耳墜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