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四,隱者(The hermit)(1 / 3)

9號牌關鍵詞:孤獨

天秤座是由金星所主宰的風象星座,這意味他們喜歡浪漫,喜歡藝術,喜歡詩情畫意。

他們是黃道十二宮中保持中立的一族,總是在周圍的各方情況中找到一種平衡,以至於他們常常不能夠對某事作出迅速的決斷,總是在選擇愛人時搖擺不定,在生活中處於被動。

天平座的曉夕身世悲涼,是嘈雜而喧鬧的S城中的孤獨影子。而且,她內向、優柔,一再錯失任飛、子昂等優秀男孩,就像是塔羅中的9號牌中的那位“隱者”。

“隱者”退出社交,遠離人群,冥想、沉思、靜坐,選擇一條漫長而孤獨的道路,並一直走下去。

眼看看自己這邊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吸血妖姬”卻突然把槍插回腰側,拍著手向任飛走來:“想不到任董有這麼好的身手,姬月佩服。”

任飛的瞳孔一縮,“暗天使”的冰冷槍管已經筆直地對準了姬月的眉心,但遲遲都沒有按下扳機。

姬月已經走到了任飛的身邊,她伸出一隻素手,輕輕地把“暗天使”的槍管壓了下去,柔柔一笑,“唰”地撕了自己的黑色大衣,露出了她豐滿、堅挺的傲人雙蜂。

她朝任飛輕輕地吹了一口如蘭的香氣,整個人都投入了任飛的懷裏。從整體線條到肌膚骨肉,她都是個真正的女人,決不是英華大學那些剛發育就穿著吊帶衫和高跟鞋裝女人的小丫頭們所能比擬的。

任飛楞住了。

姬月的手已探向任飛腦後,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夾著一根鉭合金尖釘。

任飛在最後一刻反應過來,“暗天使”抬起來,“嘭”地急射出一顆子彈。

姬月側身讓過,同時把左手大衣的披到了身上,身形幾閃,早退到了幾十米之外。她跳上了自己的黑色“鈴木”摩托,當即立斷地大喝一聲:“撤!”呼嘯而去。

其餘是黑衣人見此,也紛紛邊打邊開摩托車逃跑。一刻鍾後,他們已走得幹幹淨淨。

任飛看著地上的屍體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他不希望有人死。他對身邊的保鏢們嘀咕了一句:“我很愧疚,請多塞些錢給他們的家屬。”

曉夕走到了任飛身邊,搓著手,垂下了微微泛紅的臉說:“我真地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任飛認真地問:“那些人是誰?”

曉夕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們是暗黑行會的人,姬月是行會裏的三主管之一。”仿佛隻要提到暗黑行會,她就會忍不住害怕起來,“他們S城最大的恐怖組織,誰都會賣他們幾分麵子。”

任飛追問下去:“暗黑行會?那他們的會長是誰?”

曉夕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們也想知道張卿瑤的下落?”任飛對於這個問題很困惑:從報紙上的消息來看,張卿瑤似乎和自己的父親任建有點桃色關係,而且在聖杯騎士公寓建成以後,張卿瑤就神秘地離開了。

曉夕猶豫了一下說:“對,但原因我不知道。從暗黑行會成員的交談中,我覺得卿瑤姐和他們內部的某個高層人員有那種男女關係上的事,而且她還偷走了行會的象征物,來自梵蒂岡的'聖者權杖'--暗黑行會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我這了,不過之前他們都沒有動手。”

任飛看了看曉夕身後那幢仿佛會飄出幽靈的中世紀別墅:“聽說這9號公寓是張卿瑤買下的?”

曉夕點點頭:“然後她租給我,以非常低廉的價格--其實我隻租了一個房間,但別的房間也根本就沒有人要了。”

任飛踏前一步,直視曉夕的眼睛:“你知道她在哪兒的,是嗎?”

曉夕平靜地看著任飛:“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任飛聳了聳肩,往回退了一步,也許她是在說實話,即使她不在說實話,他又有什麼辦法?

頓了一會,任飛又好奇地摸了摸下巴問道:“你在學校裏畫的那副畫……那樣的畫麵,那樣的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等一下。”曉夕說著轉身奔入公寓,過了一會,又再次出現,她那單薄的身影在幽暗的月光下看起來翩然如詩。

曉夕的手裏拿著一副精致的牌:“塔羅,你應該知道吧?”

任飛搖搖頭:“我不是很懂,但我父親死的時候,手上卻拿著一張牌,寶劍八,Eight of swords。”

曉夕將牌熟練地從左往右理著,平靜地說:“世間一切的解答都存在於人類的集體潛意識裏,這其中的玄機籍由塔羅牌的圖像呈現在我們麵前。我們隻需要做出忠實的解讀,即可從這古老的圖騰中做出準確的推測。”

任飛看著她手裏的牌:“你那天畫的是?”

“那天我畫的就是第16號牌,它就叫作'塔',象征災難和毀滅。”曉夕幽然一笑,美得就像是一朵前世今生都盛開在黑夜裏的白色百合,“因為我的生命裏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的災難。”

在任飛呆立原地的同時,曉夕卻自顧自地轉身走了。

她的身影融進了尖頂別墅大門後無盡的黑暗中,如此單薄,如此滄桑。

……

第二天上午的11:40的時候。

英華大學的下課音樂照例響起,是一萬年不變的泰坦尼克中的《我心永恒》,聽得大家都耳朵起繭。

曉夕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正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班上的女生們開始騷動起來:

“那個人……就是任氏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一個花癡的女生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