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站在紐約的街頭,有點茫然不知所措。通過賭場雷先生搞到一張澳門本地的護照,剛一下飛機就被出租車帶著在城裏轉悠的半天,為何?語言不通,沒辦法,隻有下了車。他想著,這樣下去不行,於是跟著一個提著皮包的成功人士進了街道的後巷,看樣子這位成功人士被一泡尿給憋急了。
成功人士放水的時候看見一個黃皮膚的亞洲人突然出現在身邊,嚇了一大跳。剛要說話,誰知那個亞洲人一隻手已經按在他的額頭上,隨即一陣眩暈,身體動彈不得。
趙越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這個美國人倒在地上,歎息了一聲,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絕對不會用搜魂手對付一個普通人。搜魂手乃是禁術,攝取一個人記憶不是那麼好受的,就好象你的腦袋裏突然多了另外一個人記憶,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大多會變成白癡,而施展此術的人不到萬不得以不會讀取一個人全部記憶,隻會讀取對自己有用的記憶,因為一旦讀取別人的記憶,施術人的行為多多少少會到到另一個記憶的影響,施術的次數多了,最後就會變成一個誰也不是的人,完全不是你自己了。
趙越隻讀取了這個人的語言記憶,而他意誌力堅定,這些記憶對他影響微乎其微。消化完這段語言記憶,他一轉身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後巷口,走到街道上了一輛出租車。
“先生,載我去中國領事館!”趙越用美式英語對黑人司機說道。
司機一邊啟動汽車,一邊答到:“好的!”
出租車在街道上快速地穿梭,黑人司機顯然是個自來熟的人,“嘿!先生,我叫傑克!你是來自倭國嗎?你的美式英語說得很有紐約味道,我對上帝發誓,真的!”
趙越有點詫異,這個黑人怎麼認定自己是倭國人,回答道:“不是,我不是倭國人!”
“那是韓國人?我聽說韓國的整容術非常不錯,抽煙嗎?先生”傑克點了支煙說到,又遞給趙越一支。
趙越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抽,說道:“我是中國人!”
傑克連忙道歉:“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中國人。在長相上倭國人,韓國人和中國人沒什麼區別。據我所知,中國是個神奇的國度,那裏每個人都會功夫,就象Bruce Lee,對嗎?”
趙越微微一笑:“也不是每個人都會功夫,大部分人都不會,功夫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
傑克問道:“你會嗎?先生?”
趙越說道:“我隻會一點點而已,在中國,我隻是一個小角色,用電影裏的話說就是群眾演員”。
傑克哈哈大笑:“先生,你很幽默,你認為我可以學功夫嗎?我再也不想被那些黑社會收保護費,我受夠了!”
趙越問道:“傑克,你學功夫就是為了打架嗎?”
傑克回答道:“當然!”
“那你永遠也學不到真正的功夫!”趙越搖了搖頭道。
傑克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真正功夫不是用來打架的,如果你是為了打架而學功夫,別人也不會把真正的功夫教給你,在美國,是學不到真正的功夫的!”趙越解釋道。
傑克問道:“為什麼在美國就學不到真正的工夫?要知道唐人街可是有很多武館教學生功夫的,隻要你出錢”。
趙越說道:“要學好功夫,必須要理解中國的文化,你在唐人街學的功夫隻具其形,而不具其神”。
傑克懊惱道:“該死,白白花了我那麼多錢!”
過了一會兒,車到了大使館門口。
趙越對傑克說道:“你可以等我一下嗎?我包你的車,怎麼樣?一天多少錢?”
傑克說道:“當然,看在你是Bruce Lee的同鄉的份上,我隻收你400塊”。
趙越笑道:“沒問題,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然後掏出電話撥了黃啟發的號碼。
“你好,我是黃啟發!”電話那頭響起黃啟發的聲音。
趙越連忙說到:“你好,黃先生!我是趙昊的哥哥趙越,前幾天我們通過電話”。
黃啟發說道:“哦,你好!趙先生,你到紐約了嗎?”
“是的,我現在在大使館門口!您現在有時間嗎?”趙越問道。
黃啟發說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出來”說完掛了電話。
過了兩分鍾,趙越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出現在大使館門口,連忙下了車朝他走去。
趙越快步朝前走去,“是黃先生嗎?我是趙越,你好!”
黃啟發一臉嚴肅,握著趙越的手搖了搖說道:“你好,趙先聲,你總算來了”,他從口袋裏套出一張名片遞給趙越道:“這是警察局劉易斯探長的名片,他是個華裔,他就是你弟弟案子的負責人,我跟他打過招呼,你到了以後可以直接去找他,他會帶你辦理相關手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