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追到此處,那是小心加小心,跟了一天就為了等這個機會。
想法很天真,結局很悲催。
柳正昆已經告訴過他,白青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即使你舉著槍也不一定能夠奈何的了他。
顯然,龍山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他不應該輕敵,不應該不相信老板的忠告,現在,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不能殺了白青,也要做垂死的掙紮。
龍山一狠心,把銀針從手掌上拔了出來,嗤,血水從針孔大笑的傷口中流了出來。
一股刺痛瞬間傳遍了手臂,剛才還是酥麻,現在是刺痛,龍山怎麼也想不明白,一枚小小的銀針會帶來這麼大的痛苦。
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空氣寒冷,居然能流汗。
他身後的兩個人已經爬出了老遠,白青並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你的手廢了,如果你不把針拔掉的話,還有一線希望。”白青說道。
龍山甚是惶恐,手臂上的刺痛越來越重,本來還想和他一較高低,現在剩下的隻有任人宰割。
“青,”風素素拉著白青的手臂,“念在我和他相識一場的份上,就饒了他吧。”
“我本來也沒有想過要殺他,他想取我的性命,我不能和他一樣,那樣我不就成了他嗎?”白青回道。
“你走吧,以後就當我們沒有相識過。”風素素說道。
龍山手臂上的刺痛越來越重,已經失去了知覺,就是現在到醫院也沒有用了,經脈盡斷,隻是一根銀針所為。
手臂上的刺痛沒了,換來的是酸麻,毫無知覺。
龍山蹣跚著,絕望地離去。
他盡了一個保鏢的最後職責,掏出手機撥通了柳正昆的電話。
“對不起,老板,我失敗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他對柳正昆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
人,也許在最絕望的時候,才會體會到生命的可貴。
龍山的失敗不是他的輕敵,而是白青太過強大。
如果沒有風素素在身邊,白青絕對不會為難一個想殺了自己的人,他就是這樣,算是拯救別人的吧。
白青可以覺察到,風素素對柳正昆及其他身邊人的恐懼絕對不是一點一滴一朝一日累積的。
龍山走了,走的很艱難,手臂的麻木讓他失去了知覺,失去了平衡,兩個保鏢還在爬行,短短的時間內才爬過十幾米,他倆的一條腿也失去了知覺,和龍山的手臂一樣。
殺人於無形也不過如此,如果白青的銀針不是刺入他們的手掌和腳踝,而是他們的喉嚨,他們還有機會走路和爬嗎?
“走吧,看來貴賓是當不成了,我們自己去找住的地方。”白青提議道。
風素素挽手依偎,眸子看向白青,點頭同意。
正要邁步,幾輛車閃著燈光呼嘯而至。
看來白青今天晚上是難睡個好覺了,剛才打發了龍山,饒了他一命,現在更多不知死活的人前來送命。
白青是無所謂,他擔心的是柳正昆在他的身上下不來手,會把目標轉移到風素素身上。
幾輛車頓時把黑漆漆的夜晚照射地如同白晝,稍停片刻,車門同時打開,車上的人嘩啦嘩啦下來。
這些人的服裝打扮和倒在地上的墨鏡男一模一樣。
公成明走下車,嘴裏叼著雪茄,身上披著風衣,徑直朝白青走過來。
“白先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可是找你了大半夜,”公成明笑道,“我想你現在也沒了去處,不如讓我來給你安排吧。”
“明公子,恐怕和我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晚上你會睡不著吧。”白青回道,把風素素的手握得更緊。
他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也許他們和柳正昆早就穿上了一條褲子。
“白先生說笑了,也許你之前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我會給你時間,其實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我和柳正昆的恩怨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我不知道他又把你怎麼樣了?但是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知道,他也不會放過我,你和他的關係我說不清楚,我也不去深究,但是現在,你和他已經決裂,他的做法你也應看清楚了,我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麼?”
公成明陳懇地說辭讓在場的每個手下動容,他們跟了公成明這麼久,還沒有見過公成明這樣和別人說過話。
白青不了解公成明,他甚至覺得都不知道柳正昆是什麼樣的人?迷霧縈繞在腦海中,他能夠看的出公成明的誠意,這和當初的柳正昆一樣,眼神誠摯,表情莊嚴,好像在和你談一筆生意,如果失敗就可能傾家蕩產一般可憐。
“他的話你信嗎?”白青並沒有直接回答公成明,而是把目光看向風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