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仍然猶豫不決,我卻突然道:“懇請殿下同意我和焦兄一同前往,略盡綿薄。”蕭朝貴看向我,眼神中帶著疑惑甚至有些我認為是欽佩的情緒。
焦宏製止我道:“兄弟,我知道你仗義,但是此行過於危險,你的心意我領會了。”
我斷然道:“不,我跟你一起去!”我請求西王:“我初來乍到,也希望多出一份力,懇請恩準!”
西王蕭朝貴注視了我三秒,重重點頭:“好,我準了!”
當晚,我和霜就被分開了,她進入了洪宣嬌帶領的女營。星月冷落,我們站在一棵濃密了古樹下。我握著霜手,相對看著,我盡量忍住心中的情緒湧動。
“霜,你不應該來這個時代跟我一起受苦的,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別無選擇,我一定要去做一些事情,等下次十五的時候,我要李山威將你帶回我們的時代。”
霜突然流出了眼淚,淋在地上的落葉,滴答作響。她趴到了我的胸口,淚水浸濕了我的衣服,但是她忍住哭聲,用力地使聲音不顫抖:“我不後悔,真的。隻要跟你在一起,我都可以。但是,現在我們卻要被分開兩處……”
我輕拍她的肩膀:“沒事的,沒事的,我們相隔不遠,見麵的機會還是很多的。西王娘洪宣嬌是個好人,她會很照顧你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回到我身邊的,相信我!”
我抱著霜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眸,驀然想起柳永那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我的目光落在霜淚光閃爍的眼睛,小巧的瓊鼻,最後轉到她薄薄的、缺少血色的雙唇。我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林外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我和霜驚嚇地分開,整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襟。太投入了,都忘了有人在外麵。
一身紅色的西王娘洪宣嬌走入,笑道:“我軍軍中禁止男女私會,我可是親自替你們望風。”突然收起笑容,“但是今後你們千萬不可輕易見麵,那可是殺頭大罪。”
我將霜托付給了洪宣嬌,目送她們遠去。霜時時的回頭讓我心碎如琉璃。
長沙城牆高高聳峙,飛鳥不得過。城牆上部分明顯是新加築,說明城防早已做好了準備。如此怎麼可能輕易攻下長沙?
我們數人躲在城牆下,備好了登城工具。此時城內其他三處都有我們自己人正在登城,並且故意讓城內發現,吸引了守衛城牆的清兵。此時我們這幫真正要入城的才開始縋城而入,絲毫沒有讓城內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