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泰山”白木(2 / 3)

被這樣一個英雄般的人物看輕,令我難以接受。

不過我現在暗能量沒有恢複,根本沒有與他爭勝的資格。他的目光訝異中帶著兩分好奇,卻沒有絲毫的敵意,我支吾道:“你小看我。”

他啞然失笑,眼睛中透出長輩的和善。

我憤憤不平地道:“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難道沒看出我的暗能量被鬼佬禁製住了嗎?否則未必就打不過你。”白木雙眸精光一閃,在我身體掠過,我感到他的目光若有實質,令我的感官也生出感應。

他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的力量確實被一種獨特的手法給禁製住了。不過就算我幫你解開禁製,以你的年齡,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我振振有詞地道:“野狗再大也是野狗,老虎再幼,也是百獸之王。更況且,聞道有先後,達者不可以年齡大小來分。”

白木莞爾道:“好一個強詞奪理的固執小子。你的年齡太小,這就限製了你不可能經曆過太多的生死較量,而你看我身上的傷疤,便可知我經曆了多少次生死。每一次險死還生,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多一分,我的力量就更強一分,我的戰鬥經驗也更豐富一分。而我所具備的正是你所缺乏的,也許我說的話,你還聽不懂,這些是需要用時間去經曆的。但是無論你的暗能量是否能夠恢複,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既然結局已經定了,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白木淡淡的口氣中,有著強大的信心,令人不敢忽視他的話。

他淡然的樣子反而激起了我的戰鬥欲望,更何況,我知道他不會殺我,因為這麼多年他都未曾殺過人,我相信他也不會因為我而破戒。

我一振手中長劍,加強自己說話的信念道:“不比過怎麼知道勝負,未來總是充滿懸念,這世上也總是充滿奇跡。”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為我的堅持而感到無奈。

我們之間遲遲沒有動手,令觀眾席上的人都不滿起來,大聲地叫喊著,好在當所有叫喊咒罵聲融合在一起時,誰也分不清那聲音是在表達著什麼意思。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我和角鬥界的第一高手“泰山”白木是在暢談聊天。

白木眼中迫出奇光盯著我道:“好吧,就讓我給你一個結局!”

他腰板一挺,氣勢為之大變,驚濤駭浪般的殺氣向我卷了過來,差點迫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忙伸出一隻手做出阻止的動作道:“且慢動手,我還有個請求。”

我的動作大出他的意料,他一愕後,收回了淩人的氣勢,皺著眉頭望著我道:“什麼請求?”

我大大地喘了口氣,嘻嘻笑道:“你不覺得我被封住暗能量太不公平嗎?就算你勝過我,也會被人說勝之不武。不若你幫我把禁製打開,我們再全力一戰,不是更好?”

因為之前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有能力幫我解開禁製,因此我也冒險一試,為了逃出這裏重獲自由,也隻能希望他一心軟幫我解開了禁製。

白木哭笑不得地望著我,這種要求恐怕是他十五年角鬥生涯第一次遇到吧。竟然有人在角鬥場和他大談公平!他沉吟了片刻道:“好吧,我隻能試一試,不敢保證一定能夠解開你身上的禁製。”

我大喜,生怕他反悔,幾步走到他麵前,催促道:“趕快,趕快。”

他有些無奈地抓著我的一隻手,“水靈真氣”傳入我的體內,我隻感到有一股異樣的能量瞬間從他的體內傳出,這種能量與以前我從白老大身上感到的能量又不一樣,難道古人類中這些修煉古武術的人在能量上也各有不同嗎?

我心中不敢確定,這時候,白木輸入到我體內的能量已經迅速流經我半邊身體,我趕緊收斂心神全心去感覺他的能量。

剛才鬼佬介紹時曾說,白木修煉的古武術是家傳的“水靈真氣”,想來定是和水有些關係。他輸入到我體內的能量倒真的和水流有些相似,清澈湛藍的光澤,淡淡的涼意。

這使我突然記起在沙漠中的三天時,我曾在一個沙漠湖中意外地發現了靠自己的“盤龍勁”駕禦水之原力的方法。當時那些水能量粒子就和現在白木的“水靈真氣”有幾分相似。

我正在思索時,白木已經睜開眼來,望著我道:“我早已聽過鬼佬的獨門禁製,原來以為不過是孩子的把戲,沒想到還真有幾分難處。”

我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解不開?”

白木哈哈笑道:“那也未必,隻是有些為難罷了,若論曾經受過的傷,誰有我受傷受得多?”

我驚奇地道:“你受的傷和解開我身上鬼佬的禁製有什麼聯係嗎?”

他道:“久病成良醫的意思你總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仍不明白他想對我說什麼。他傲然道:“十五年的生死角鬥,我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大大小小什麼樣的傷都受過,不論是刀劍的傷,藥物的傷,還是各種特殊手法的傷,沒有人敢說比我受的傷更多,而至今我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說明這些傷沒有一種能難倒我,所以對治療各種人體所受到的傷害和禁製,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我大喜道:“那就快點啊。”

他道:“若是這個禁製在我身上,我有把握能馬上破去,可在你身上卻又不同。每個人雖然身體構造基本都一樣,但因為後天的經曆迥異,又具有細節上的不同,除非我能完全了解你的身體構造,否則不可能手到病除。”說半天,還是無法破去鬼佬的禁製,我不禁大為失望。

就在我沮喪的時候,他話鋒一轉道:“雖然無法完全破除,但是解開幾處禁製總還是可以的。”我呆呆地望著他,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我已經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他忽然道:“可能會有些痛,忍著。”本來猶如穀底清流的“水靈真氣”突然變化為洶湧的駭浪,順著我手臂經脈奔騰傾瀉。

短暫的刺激著我的神經的劇烈疼痛過後,我忽地有種輕鬆之感。如此這般,每一次劇痛過後,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暗能量在迅速恢複。

由於經脈被貫通,暗能量迅速彙聚在一起,一條白色巨蟒很快在“水靈真氣”中成形,在碧波中時隱時現,搖頭擺尾,在我的指揮下,駕禦著身下的驚濤駭浪向著被封住的其他經脈衝過去。

在我痛並快樂著的感覺中,巨蟒駕著“水靈真氣”一路暢通無阻,半邊身體都恢複了正常。我正要鼓足餘力一鼓作氣地將另半邊身體的禁製給衝潰,“水靈真氣”突然潮水般從我經脈中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