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他都對你做過什麼嗎,假如你不好意思說出口,可以用筆寫出來……”
司徒甜:“我也不知道。”
女民警:“你不知道?是不是你昏迷了?我理解不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司徒甜:“我沒有昏迷,那個色狼隻是跑上來抱住我,他的力氣很大,所以我猜測那個人根本不是木村,因為木村是個文弱書生,他肯定沒那麼大力氣的。”
女民警:“後來呢?”
司徒甜:“後來他抱住我……我就險些摔倒,鞋也掉了,我咬了他的手,他疼得大叫了一聲……然後我就報警了……後來就被警車帶到了派出所……”
女民警:“難道色狼沒有對你做過其他什麼嗎?”
司徒甜:“他對我做的我都說了啊!”
女民警:“你說了?”
司徒甜:“是啊,他抱住我,然後我險些摔倒了,鞋子掉了,我咬破了他的手,他肯定很疼,然後就逃掉了。”
女民警:“除了這些就沒做別的了嗎?”
司徒甜:“沒了,不過他抱住我的時候嘴裏一直嘟囔著一句話,整句話我記不起來了,但有幾個詞我還記憶深刻……”
女民警:“哪幾個詞?”
司徒甜:“房子、錢、老女人……”
女民警很仔細地把司徒甜說的內容全部記錄下來,她大致看了一遍記錄,才問:“這樣說來,那個色狼並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司徒甜點點頭說:“我理解,我猜想那個色狼似乎對女人很不滿,也許他曾經被女人傷害過,很想報複或者嚇唬一下女人,而並不想真正的行凶,這就是那個色狼給我的感覺。”
這一年的春天,尤其是最近一兩個月的時間裏,不單單隻有司徒甜和沙悅報案說走夜路時受到色狼的追擊,還有住在附近的數名青年女性也反映了同樣的情況。根據司徒甜提供的情況,警方並沒有從哪一個疑似色狼的嫌疑人手上發現牙齒咬過的傷口。警方猜測,色狼很可能是因為手部受傷,暫時躲起來不行動了,但是,即便最近幾天沒人報案,警方也絲毫沒有鬆懈。
由於案發區域正在施工建設,很多輔助設施沒有建設完成,路窄且黑,於是派出所輪班派出一輛警車停在隱蔽的地方,24小時進行監控。派出所所長強調,一旦發現可疑男子,立即采取抓捕行動。
話說這一天夜裏陳健當班,沙悅得知消息後特意約來司徒甜,三個人坐在警車裏監視著前方的小路。因為這條小路是前麵幾個新建住宅區的必經之路,最偏僻最黑暗也最接近動物園,蹲守在這裏抓住色狼的概率也最高。
由於派出所發出了通告,夜裏已經很少有年輕女士在這條路上走動了。膽小是人們的天性,不隻是年輕女人,夜裏9點鍾一過,這條路上幾乎就看不見行人了。
麵對空無一人的小路,坐在後排的沙悅和司徒甜都有些犯困。快10點了,司徒甜提議回家休息。可就在這時,坐在前麵的陳健突然直起腰盯著車窗外麵看,這一舉動引得後麵兩個女人也把臉湊到車窗上觀瞧。
“好像是三個人。”沙悅對司徒甜說。
“小點兒聲音。”陳健說了一聲之後,他慢慢推開車門,把身子探了出去。
“不會是色狼,因為色狼隻有一個,不可能成群出沒的。”沙悅壓低了聲音問陳健,“你要做什麼啊,那隻是三個過路人而已。”
“你懂什麼,你沒看見那三個人是並排走的嗎?兩邊的人緊緊夾著中間的一個人,中間那個人好像一動也不動……”
“那又怎麼樣,三個醉鬼隻能相互攙扶才不至於摔倒,對嗎?”沙悅反駁說。
“我過去看一看,你們不要動,聽見沒?”陳健朝後麵看了一眼就下了車,輕輕關閉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