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老鄭很吃驚的樣子。
“為的是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哦?什麼事情呢?”老鄭問。
“在說之前,我先問你另一件事,那邊躺在木椅上睡覺的男人是誰?難道他跟看門的門衛也認識,怎麼會被放進來,睡在這裏啊?”木村指著那邊睡覺的人問老鄭。
“哦,你說他呀,”沒想到,老鄭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說,“那個人是阿東。”
“阿東,阿東又是誰?”木村不解地問。
“阿東是我們動物園的電工,老婆跟他離婚了,帶著孩子離開了他,據說是因為房子拆遷問題。阿東暫時沒有了固定的地方住,有時候他會來動物園陪我住,可是夏天太熱,兩個人擠在值班室裏即便有空調也受不了,所以他有時候就躺在外麵睡。”
“聽你這麼說,我記起來了,白天的時候,我確實是見到過這麼一個人的,但我跟這個電工不熟悉,剛才天太黑,我沒看清他的臉。”木村點點頭說。
“提起阿東,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挺對不住他的。”老鄭歎了一口氣,“今年春天,有一次我突然生病住進醫院,就讓阿東幫我守夜,沒想到,那一晚出了事情,阿東被連累,動物園扣了他不少工錢,然而阿東卻沒有半點兒怨言。從那以後,我們的關係就更親密了。既然阿東現在沒地方可住,那麼就放一張折疊床和我住在值班室裏,我倒是樂意有個人跟我做伴的。”
“看來阿東這個人很厚道。”木村說。
“你們剛才不是要向我打聽一件事嗎?什麼事啊?”老鄭看了看司徒甜,問木村。
“對,是有件事情,”木村想了一下才說,“老鄭你還記得今年春天發生過的一起案件嗎?一個房地產商人被人殺死了,至今還沒有找到凶手……”
“我知道這個事情,都已經上報紙了。怎麼,到現在警察還沒有破案嗎?”老鄭用手電筒撓了撓頭發,又問,“你們打聽這件事情做什麼,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是這樣,距離動物園門口很近的地方不是有一間公共廁所嗎?”木村說。
“是啊,我值夜班的時候就經常去那個廁所,因為動物園裏麵的廁所夜裏會鎖門,這些你都知道的。”
“我現在告訴你,那個房地產商人的屍體就是在那間公共廁所裏麵發現的……”
“是嗎……”老鄭僵硬地眨了眨眼睛,頓了頓又問,“是白天還是夜裏,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夜裏9點40分左右,男廁所裏麵。”司徒甜當時在場,她很清楚時間。
“不可能,”老鄭沒等木村說完就立刻否定道,“如果廁所裏有一具屍體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因為我每天晚上至少都要去三次廁所,自從門口的公共場所修好後,我可以說是對那個廁所最熟悉的人。”
“是真的,發現屍體的時候還是我報的警。”司徒甜強調說。
“你是做什麼的,警察嗎?”老鄭問司徒甜。
“不,我隻是個幼兒輔導老師。”
“那你晚上9點多去那個廁所裏麵做什麼,而且還是男廁所!”老鄭的問話令司徒甜臉都紅了。
“是這樣的,”一向不善言辭的木村替司徒甜解釋道,“那是因為當天司徒小姐幫助一名民警執行任務,沒想到的是,卻意外發現了房地產商人的屍體。”
“哦。”老鄭點點頭,他依然很迷惑但也不好意思刨根問底,“我真的沒有印象在廁所裏發現過什麼異常,更別說是一具男性屍體了,不過……”
“不過什麼?”木村問。
“有一天夜裏我並沒有在動物園值夜,今年春天的三個月裏,隻有那一天我沒有值夜,你們說,會不會就是那一晚出的事情呢?”
“哦,那麼請問你是哪一天沒有值夜班的呢?”司徒甜問老鄭。
“讓我好好想一想……”
老鄭掰著指頭算了半天,才說出了那個日子,司徒甜一聽心裏就是一震,因為,那一天正是她與沙悅和陳健發現屍體的日子。
“真的有這麼巧嗎?”老鄭低下頭,用指甲撓著頭皮說,“為什麼偏偏我不在,那裏就出事了?還好我沒在……”
“那一天你為什麼不在動物園值班呢?”木村好奇地問。
“哦,是這樣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突然生病住進醫院,那一晚我就拜托阿東幫我值夜,可是,就在那一天晚上,動物園裏麵也出了一件事情……”
“還出了什麼事,跟發現屍體有關係嗎?”司徒甜忙問。
“沒有沒有,”老鄭擺擺手,“絕對跟房地產商人的死沒半點兒關係,是動物園內部的事情。”
“到底怎麼了?”木村又問。
“猴山你們都知道吧?”老鄭說。
“知道。”木村和司徒甜一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