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秋天的噩夢(2)(1 / 3)

司徒甜的雙腳如同被膠水粘住了般停下腳步,她轉過身,正看到木村夾著公文包從後麵急匆匆跑過來。木村的臉上有一些笑容,戴著眼鏡的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有什麼事情嗎?”司徒甜問。

“沒想到這麼巧,上班居然在同一家教育輔導中心,”木村跑得氣喘籲籲,“司徒小姐,我……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嗎?”

司徒甜沒有拒絕,何況她還有一些向往。於是,兩個人走進一家小飯店,木村點了兩個菜一個湯,兩人慢慢地吃起來。吃飯的過程中木村沒有說什麼,司徒甜也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碗。等到司徒甜停下了筷子,木村也放下了手裏的碗。司徒甜故意打破沉默,她想找到一個共同的話題,於是說道:“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那個案子破了沒有。”

“或許那個案子沒辦法破了……”木村很平淡地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你不是一向很信任自己的推理和邏輯能力嗎?”

“我信任也沒用的,因為那起案件……怎麼說呢,那案件背後隱藏的東西大概被害人的家屬不願揭露,所以被害人家屬也並不希望警方把案子徹底破了。既然這樣,那麼警方也就沒必要下太大力度,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又有誰會去做呢?”

“木村先生,你說的我怎麼不太明白?”司徒甜又問,“案件背後怎麼了,藏著什麼秘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木村看了看左右,很小聲音說:“醜聞……”

“醜聞?”司徒甜大吃一驚。

“對啊,你想啊,那個房地產商人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假如無辜慘死或被殺,他的家裏人肯定會給警方施壓要求盡早破案,可是事實又是什麼樣子呢?你認識的那個民警不也說過,那個商人有老婆和兩個孩子,要是人真的死得冤,怎麼可能沒有動靜呢?”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醜聞呢?”

“這個……”木村露出了難以名狀的神情,他用手摸了摸鼻子,說,“這段日子我倒是也推理出了一些,就是說出來有一些難為情……”

“是那種事情嗎?”司徒甜皺起鼻子問。

“猜測啦。”

木村一邊說,一邊下意識轉動著腕表,但並不像是在看時間,不過,司徒甜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你說說吧。”司徒甜催促道。

“不過,我推理出來的肯定不是司徒小姐所能想到的哦,那些事情,可以說是有過之無不及……”

“啊?”木村的話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般牽動著司徒甜的神經,“會是什麼呢?不外乎就是不正當的感情關係而已。”

“你應該還記得小桐這個孩子吧?”

“記得啊,這些事情跟小桐又有什麼關係?”

“間接的關係還是有的,確切地說,我的推理完全是結合小桐對我說的一些話,從而推斷出來的。”

“不會是……小桐從他家的那扇窗子裏看到了什麼吧?”司徒甜問。

“嗯,小桐告訴我,在去年的這個時候,那一片平房區還沒有拆掉,他看見過一個中年男人,是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因為男人的氣質和穿著與那片破房子格格不入,所以小桐就開始留意起這樣一個人。後來,小桐發現中年男人幾乎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到這個破舊的地方來,並且進入一間小房子待上很久的時間,這似乎成了某種規律。一直到了今年的春天,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就不出現在那裏了,再過不久,平房區被徹底拆遷了,那個人就沒出現過,或許他再也沒辦法出現了……”

“你是說中年男人就是死去的房地產商人?”司徒甜坐直了身體,她想了想又問,“這也太過湊巧了吧?”

“也不能說是湊巧吧,事情既然發生了,那麼勢必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肯定會有目擊者存在,而小桐碰巧就是其中一個年齡尚小的目擊者。問題是,那個男青年是誰?男青年與中年男人的關係又是什麼?”

“怎麼又出來一個男青年啊?”

“對了,我還沒有跟你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

接下來,木村回憶著把小桐從窗子裏麵用望遠鏡看見的那些事情的經過說給了司徒甜聽,聽得司徒甜張口結舌。

“那個男青年為什麼會住在那麼一間破舊的房子裏,而且那男青年還有點兒特別,用小桐的話講,男青年長得很女相,扭扭捏捏的樣子……”木村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說,“兩個相差20多歲的男人,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是什麼呢?”

“會不會是中年男人的兒子?”司徒甜隨口說。

“假如你有一個兒子而你又有很錢,你會忍心把你兒子丟在那麼一個破房間裏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