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有同性情結他必然會特意隱瞞,這就是中年男人為什麼會把情人安置到一個很少人經過很清靜的地方生活的原因。小桐說,他有幾次看見中年男人進入了那個小房間裏,在裏麵待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再說那個男青年,他必定是為了迎合中年男人的獨特嗜好才勉強住在那間小房子裏的,他為了什麼目的?隻是為了錢?或許還為了實現一個更大的陰謀……”
“不會是綁架吧?”司徒甜意識到了木村將要說什麼。
“司徒小姐,你真的很聰明,不錯,就是綁架,隻有綁架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撈到一大筆錢。”木村微微一笑,用右手轉動了一下腕表,“起初,我推理成了一場意外慌亂之中衍生出的拋屍行為,但越想我越覺得整個事件是經過合理規劃的,所以我最終相信這會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案,一場利用扭曲情感的另類綁架撕票案!”
十七
走出吃飯的地方,木村和司徒甜漫步在馬路上,兩個人走得不緊不慢,樹上有些發黃的葉子被秋風吹得沙沙地響,倒是很適合一對情侶去散步。
木村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說:“綁票這種事情越少有人知道才越安全,我先假設,涉及此案件的一共有三個人,分別是兩個綁匪和一個被綁票者,也就是男青年、一個幫凶和房地產商人三個人,或許還會有其他人參與進來,之所以假設是三個人,是因為必須有這三個人才可以上演和完成綁票這一場戲。”
司徒甜歎息著說:“我想,房地產商人的情感被男青年利用了,歡愉的同時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深陷陰謀之中。”
木村說:“至於男青年和房地產商人的相知相識,這些我推理不出來,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這必定是由情感引發出來的一起悲劇,其實很多凶殺案都是因情感上的原因而無法自拔才發生的。”
司徒甜說:“你說得也對。”
木村接著說:“還是先說這起案子吧,房地產商人的特別嗜好不知怎麼就被男青年嗅到了,因為房地產商人有錢,男青年就想利用那種特別的嗜好勒索一大筆錢,分一杯羹。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那種同性之間的情感在國內還是很難令普通人接受的,尤其是生意場上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旦曝光這種醜聞,勢必負麵影響頗多,所以,男青年很聰明,他就要利用這一點狠狠地向房地產商人敲詐一筆錢。”
司徒甜想了想說:“既然是綁票,那麼就是為了圖財,房地產商人為了保住名譽花一些錢是可以的,可是為什麼綁匪偏要殺人滅口呢?難道房地產商人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守財奴?或者房地產商人發現了綁匪的真實身份,才使得綁匪不得不撕票的?也不對啊!房地產商人肯定會知道綁匪的身份的,因為他與他的情人經常在小屋中約會……”
木村說出自己的看法:“不,你想得太簡單了,既然男青年想要利用感情製造之後的一起綁票案件,那麼他就不可以暴露自己,他首先得保證自己安全,那樣勒索來的錢財才可以享受,要不然進了監獄再多的錢也沒辦法花不是嗎?”
司徒甜笑了一下:“嗯,這倒是。”
木村繼續推測道:“這樣就可以理解那個神秘的男青年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選擇住在那樣一個不舒服的地方了,是為了保密和減少與外界的接觸,也便於實施接下來的綁票行動。因為房地產商人是不可能把這個地方告訴家人和朋友的,男青年認為,不管怎麼想那個地方都安全到了極點。”
司徒甜說:“那片平房區亟待拆遷,房地產商人會不會就是開發那片區域的負責人?他把同性戀人藏在那個地方,大概他認為那是很便利很安全的一個地方,而且那地方很快就會被夷為平地,即便暴露了,也不會留下半點兒線索。這麼想來,房地產商人也很高明。”
木村同意地點點頭:“對,這也有可能。”
司徒甜繼續說出自己的想法:“地方選擇得是不錯,如果當天夜裏不是為了抓色狼,房地產商人的屍體很可能要到了早上才能被發現,如果不是被發現,那兩個綁匪也不至於在慌亂之中開車逃逸,也就不會撞到猴子,當然那輛麵包車也就不會被遺棄在現場。那樣的話,這起案件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木村說:“結局對我來說不重要。”
司徒甜說:“是啊,你隻喜歡整個的推理過程嗎,這我知道的,但是我比較喜歡得到一個結局。”
木村說:“過程應該比你現在想的要複雜得多,你想不想聽一聽?”
司徒甜說:“好啊,我很想聽聽你是怎麼推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