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秋天的噩夢(3)(1 / 3)

接下來,木村把腦中的內容理了理才說:“首先說那個神秘的男青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機緣巧合得知了房地產商人有同性傾向,我估計那個男青年很可能是個演員,這年頭長得好看一點兒的人不都夢想著當演員學表演嗎?不過這個漂亮的男青年沒當成正式的演員,卻發現了一個可以快速發財致富的機會。他瞄準了對象,就開始對房地產商人進行猛烈的情感進攻,兩個男人很快墜入情網,接下來,房地產商人給情人找了個隱蔽的地點,兩個人開始不定時地約會……這些都是小桐從窗口裏看到的,並告訴給我的。”

司徒甜說:“小桐才13歲,他當然理解不了兩個男人能夠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他才覺得好奇和不解。”

木村說:“小桐曾經對我說過,他看見中年男人給男青年很多錢——兩個男人在巷子裏爭執的時候碰巧被小桐居高臨下看在眼裏。我聽到這個線索之後,我就想,是否是因為房地產商人對那個男青年已經產生了厭惡心理,他給男青年錢是為了封住他的嘴巴,甩掉這個尾巴,跟他一刀兩斷?”

司徒甜皺著眉頭說:“會是這樣嗎?要是真的一刀兩斷了,那麼男青年的陰謀不就泡湯了?”

木村說:“所以,男青年才不甘心,與中年男人發生了爭執。不過我認為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徹底分手,我推測,那時候的天氣應該很冷了,男青年沒辦法再住在那裏了,也可能是過春節需要回家探親,這些原因都是存在的。總之,男青年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中年男人的,因為第二年的春天,這兩個男人又相會了,才發生了殺人事件。”

司徒甜恍然大悟地問:“你是說,他們在今年的春天舊情複燃?”

木村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中年男人被男青年用詭計騙到了那一片區域。我琢磨,綁匪既然要做這件事情,那麼會很早就進行計劃,最重要的就是選擇一個可靠的地點。男青年在這片平房區肯定仔細考察過一番,因為小桐放學回家有時候會看見那個男青年,他一個人經常坐在巷子口魂不守舍地想心事,那不是在思念某個人,我認為他是在思考整個綁架計劃。”

司徒甜笑著說:“看來這個男青年的頭腦遠不如你,他思考了那麼久也沒有成功。”

木村不以為然地歎口氣,繼續說道:“很多事情都不會按照某個人的想法去進行,電影裏演的那些神機妙算的高智商罪犯都是虛構出來的,如果事情發生之後不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就不錯了。男青年經過長時間的謀劃,他真的要實施綁架了,他用了什麼方法和計謀把中年男人引誘到了平房區我不知道——其實也很簡單,假如男青年手裏有兩個人親熱的照片或者錄音錄像,這就完全可以對中年男人進行威脅。把人騙到指定地方之後,男青年便露出了猙獰的麵孔。首先必須先把中年男人困住,這一點很重要。不過這也很簡單,可以借鑒電影裏演的那樣,給中年男人灌一杯有安眠藥的果汁之類的,在中年男人沒醒來之前將他捆綁固定在椅子上,然後蒙上雙眼堵住嘴巴就搞定了。”

司徒甜說:“就算是這樣,房地產商人還是能夠猜想出是誰綁架了自己,因為綁架地點就是曾經他與情人歡愉的地方。”

木村點點頭:“沒錯,這樣一來就必須撕票了,也可以合理地解釋屍體頭部的傷口,因為身體被綁在一個地方,眼睛也看不見,他當然不知道身邊會有誰襲擊他,這就是造成致命傷正好在頭頂的原因。”

司徒甜問:“傷口倒是可以合理地解釋,但是警方的法醫難道就不能看出屍體有被捆綁過的痕跡嗎?”

木村盯著司徒甜說:“當然可以看出來,但是警察怎麼會把所有的細節都告訴你呢?”

司徒甜點點頭:“這倒也是,警方沒有義務告訴我,也沒有這個必要。”

木村又說:“接下來就是我對撕票後拋屍過程的推理,我認為房地產商人很可能在那地方待了不止一天的時間,男青年叫來了同夥,兩個人一起折磨房地產商人,所以這是一場勒索不成惡化的撕票案件。”

司徒甜說:“那麼說,之前隻是想勒索一些錢,可是房地產商人沒有滿足男青年及其同夥的要求,男青年一氣之下才綁架了房地產商人。”

木村說:“對啊,這樣一想就比之前的推理合理了不少。因為事件原本就很倉促,倉促之中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為了避免房地產商人重獲自由後的報複,男青年和同夥不得不殺掉他,於是,房地產商人被用大石頭砸死了。要知道,殺人之前和殺人之後,一個不成熟的凶手,他內心的心理波動是非常大的,麵前的活人突然變成了一具屍體,沒幾個人不會緊張害怕對不對?當時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拋屍,把屍體從現場清除出去,這或許是大部分凶殺案的基本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