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就沒走出去看看,打聽一些什麼嗎?”木村問。
“沒有,我這個人不愛多事,隻要跟我沒關係的事情我就不怎麼愛打聽。我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熱鬧,看見有兩個警察把一個死人抬上了車,死人用黑色的塑料袋子裝著。當時我想,很可能是這段路黑,有劫道的匪徒圖財害命。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這期間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木村想了想才問。
“沒有,那時候都夜裏11點了,我沒有注意,看了一會兒就回值班室繼續睡覺了。”阿東回憶了一下,繼續說,“至於死的那個人是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因為這地方就是太黑很容易出事,當時不是還傳言有色狼出沒嗎?不過現在好多了,路也修了,路燈也亮了,這樣一來就安全多了。”
“色狼的事情你也聽說過?”司徒甜問阿東。
“嗯,”阿東點點頭,“尤其是過完春節之後,就有人說晚上遇見一個頭戴毛線帽子的男人跑出來耍流氓。不過還好,那個色狼似乎並不想真正做什麼,他好像是更喜歡抱住女生,把她們嚇一跳,然後那色狼就會立刻逃掉。雖然抱一下這種行為不算嚴重,但是,大晚上被陌生人抱那麼一下也真夠嗆,別說是女人,就是大男人有這樣的遭遇嚇也嚇壞了。”
“我就遇到過。”司徒甜回憶起自己被色狼襲擊的經過時依舊心有餘悸,她豎起兩根手指,說,“而且還遇到過兩次……”
“也許那不是色狼呢!”木村低聲反駁說。
“不是色狼,那會是誰?”司徒甜問木村。
“我知道色狼是誰……”阿東忽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木村和司徒甜心裏都是一驚,引得二人幾乎同時大聲發問:“是……誰?”
“唉,還是別說了。”阿東擺擺手坐在一把椅子上。
“說啊,為什麼不說?”司徒甜問。
“因為都是我瞎猜的,再說那個人已經不在這附近住了,我都不知道他搬去哪裏了,說出來還有什麼用呢?”阿東回答。
“你是說,自從那個人搬走以後,這裏就沒有出現過色狼?”司徒甜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啊,所以我猜,那個色狼很可能就是那個人。”阿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慢慢摩擦,他好像是在回憶。
“你指的不會是一個男青年吧?”司徒甜用很慢的語速問。
“對,就是個男青年。哪有上了歲數的老年人跑出去耍流氓的啊,那也跑不動啊。”阿東笑了,看著司徒甜一臉嚴肅,他繃住臉,問道,“對啊,既然你遇到過那個色狼,而且還兩次,你應該看見了吧,那個人是不是很年輕,而且長得很白很帥氣的一個男青年呢?”
“我沒看見,兩次都沒有。”司徒甜搖搖頭,“那個人戴著黑色毛線帽子,神出鬼沒的,我怎麼能看見他的真麵目呢?他肯定也不想讓我看見他的臉。不過我聞到過他身上有一股子煙味,所以他應該經常吸煙才對。”
“沒錯,他就是經常吸煙,這麼說來,很大程度上我沒猜錯。對了,”阿東抬起臉看著司徒甜,他問,“你們來這裏是不是就是為了打聽那個色狼的事情?”
“呃……算是吧。”木村看了一眼司徒甜,讓司徒甜少安毋躁,他點點頭對阿東說,“是……是啊,司徒小姐無端被騷擾,所以我很生氣,想找出真正的色狼。阿東,你還知道什麼,能不能全都告訴我們?”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說了,我這人不怎麼愛打聽別人的事情,有一些事情都是我老婆告訴我的。我老婆和老鄭的老婆經常在一起,鄭大嫂好像對那個年輕人挺熟悉,因為她似乎是被那個年輕人雇用了,做保姆之類的吧。聽我老婆說,那年輕人的家裏挺有錢的,但就是人有點兒問題,很怪的一個人,也許精神不怎麼正常,所以才會住在那種舊房子裏。那時候平房區還沒有拆遷,鄭大嫂說,那個年輕人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估計是感情上的刺激,或是被哪一個女人傷害過,所以我覺得那個年輕人很可能晚上出去扮演色狼,因為他恨女人,扮演色狼是為了報複……”
“報複?”司徒甜深吸了一口氣。
“是呀,因為受過女人的刺激,所以報複女人。”阿東笑了一下,“嗬嗬,不過這都是我瞎想的,沒有任何依據的,你們也別當真。”
“阿東,你能告訴我們一些關於那個男青年的信息嗎?”木村一連串地說,“比如他姓什麼,叫什麼名字,還有他精神不正常時會有什麼表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