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秋天的噩夢(5)(1 / 3)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那個男青年也不與別人交流,因為我們原本就是處於不同世界的兩種人,沒什麼共同語言。我老婆跟鄭大嫂聊天時,鄭大嫂說那男青年是因為愛上了一個女孩兒,兩個年輕人沒辦法在一起,他才不得不離家出走的。他到這麼一個破舊的地方住,有點兒自暴自棄成心跟家長作對的意思。小孩子嘛,尤其是男青年,在他那個年紀都很叛逆的,總之挺複雜的。”

“既然相愛,兩個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司徒甜自言自語地說。

“不清楚,因為家裏人反對,所以才離家出走的。”阿東為了討好木村,不得不多說一些,“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男青年與他父親的關係很不好,似乎是他父親強烈反對他與那個女孩兒的那段感情。這也是我猜的,因為有一次我看見那男青年和他父親站在巷子口爭吵,吵得很凶。從隻言片語中我聽出來,父親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男青年離開這裏,而男青年很固執,他就是不想回家。父親說不回家住可以,要是想出國留學或者去別的地方重新生活都可以,可是那孩子就是不聽話,他就要住在那間破房子裏,好像那房子對他有什麼值得回憶的或者特殊的情感似的。我估計,隻是估計,這男青年很有可能在童年時期住過那個老房子,或是在這個房子裏出生的……當然,這些都是我胡猜的,對了,我還從他們的爭執中聽到了一個人,兩個人之間的爭吵仿佛一直圍繞著那個人展開……”

“誰?”木村和司徒甜幾乎一起問。

“梅梅。”阿東說。

“什麼……什麼意思?”司徒甜又問。

“梅梅,聽起來像個女孩子的名字。”木村說。

“嗯,是啊,”阿東點點頭,“就應該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或許那個男青年愛上的女孩兒的名字就叫作梅梅,可惜梅梅這個名字太普通了,這樣不能算作一個線索吧?”

“阿東,你說的這個男青年會吸煙,你能肯定嗎?”司徒甜問。

“吸,我看過他吸煙的,有時候他坐在巷子口發呆的時候,就一根接一根地吸煙,吸的還都是好煙。”阿東的眼睛一亮,衝著司徒甜說,“你剛剛不是說,色狼接近你的時候,你聞到他身上有煙草味道嗎,這就說明我猜測的沒有錯,夜裏扮演色狼的十有八九就是他!”

就在這個時候,值班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發出咣當一聲響,老鄭黑著一張臉走進來,室內的談話被打斷,老鄭用凶狠的目光逐一打量三個人,然後他冷冷地說:“聊什麼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沒什麼,隨便聊聊……”阿東覺得事態有點兒不對頭,就笑嗬嗬地解釋了一句。

“老鄭你回來得正好,我正有話要問你呢!”木村全然不顧老鄭氣呼呼的樣子,他生硬地問,“案發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你根本就沒有生病住院對不對?”

“我說你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真有病?”老鄭一手抓住門,把門大大地拉開,“我最煩跟你這樣死心眼兒一根筋的人講話,你趕緊走,趕緊走!”

“老鄭,你越是這樣畏首畏尾的就越讓人懷疑……”木村還沒有說完,就被老鄭推出了值班室,司徒甜也緊跟著木村走出來。

接著,值班室的門被死死地關上了,木村不依不饒,他對著玻璃窗大聲喊:“就算我這人愛鑽牛角尖,老鄭,你根本沒必要發脾氣,你這樣隻能讓我更懷疑你。老鄭,你那晚到底去了哪裏,你故意隱瞞是因為什麼啊?”

二十

“梅梅……”

下課之後,木村要求送司徒甜回家,一路上木村都沒怎麼說話,下公交車的時候,他突然就迸出這麼兩個字來,有點兒莫名其妙。

“什麼美眉?哪有什麼美眉?你看見什麼了啊?”司徒甜一怔,但見木村一臉鄭重其事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又問,“你在說什麼?”

“還記得昨天晚上在動物園值班室裏,阿東說過的一個細節,就是‘梅梅’兩個字,聽起來就像一個女人的名字對不對?”

“哦,你是指,阿東從那個男青年與中年男人吵架的時候偶然聽到的,‘梅梅’就應該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如果阿東沒有聽錯的話,梅梅很可能就是那個拒絕男青年的戀人。因為梅梅,男青年受到嚴重打擊才夜裏出去突襲女青年排解憂愁。想一想那個男青年也挺可憐的,雖然我沒看見過他的臉,但是大夥兒都說那男青年長得很好看……”

“什麼意思啊?”木村的臉像包子一樣扭曲成一團,“怎麼,被美男抱住你很開心是吧?你後悔大喊大叫了是吧?人家長得漂亮就不是色狼了是吧?我長得普通你就報警是吧?你想讓那小子多抱會兒是吧……”

“神經病,你說這麼多隻能代表一點……”司徒甜被木村扭曲的臉逗得想笑,“你這叫吃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