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和男青年一起丟棄了屍體之後,因為當時有人在現場,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民警,老鄭不一定知道黑暗裏躲著的人是民警,但老鄭和男青年肯定吃了一驚,以為他們的行動被發現了。二人慌慌張張跑回麵包車,好在是黑夜,黑夜可以掩蓋很多事情,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也不見得會看見人臉特征,所以,隻要兩個人順利回去還是不會暴露的。”
“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急刹車了,這個環節也是令警方不解的一個詭異環節,難道真的是因為一隻猴子的出現嗎?”司徒甜說。
“對,猴子必須是要出現在這裏的,這個環節我從來沒有推翻也不曾想過放棄,因為猴子逃跑是這一係列線索的重要一環。”木村用力地點點頭,繼續推理說,“猴子是如何冒險逃脫的我不再贅述,接著說當時的場景。猴子跑得很快,因為擔心身後有餓狼追趕,猴子越過動物園圍牆很是簡單,接著是一路跑,就跑到了那個出事地點。麵包車從公共廁所的方向開過來,猴子也碰巧經過這裏。看見一團黑影,老鄭就下意識地狠狠踩了刹車。車裏的兩個人一陣心悸,然後一起下車查看車子撞到的是什麼。老鄭發現了猴子,可想而知他是多麼緊張,老鄭當時隻想趕快回到動物園,看看動物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萬一真的出了大事,當晚是他值夜班,那麼全部的責任就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這都是他玩忽職守造成的……”
“老鄭不可能回動物園,因為他剛剛從動物園的方向開過來,而且還知道剛剛自己的拋屍行為很可能被某一個人發現了,再折返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司徒甜說道。
“嗯,這個時候老鄭很矛盾,如果老鄭開車回動物園必定遭人懷疑,可他要是一個人悄悄趁黑跑到動物園門口看一看,這樣是最保險的做法。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肯定比一輛車目標小得多,可自己這輛車子該怎麼辦呢?”
“就是啊,車子該怎麼處置呢?”
“車子有兩種處理方法,”木村豎起兩根手指說,“第一種就是直接開回家,這是他們當初就設想好的,可是因為車子急刹車後下車查看,浪費了他們不少時間,起碼也得花上足足5分鍾,要是再開車回去,萬一後麵有人跟蹤,豈不是把災難引到了自己家門口?這一點稍微有點兒理智的人都能想得出來。”
“嗯,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我估計不是老鄭能想出來的,因為我覺得那是隻有聰明的人才能想得出來。”
“你是說那個坐在車裏的男青年出的主意?”
“對,第二種可能是,製造一個假象欺騙警方。”
“把車子停在那裏不動是為了製造假象?”
“車子擺在那裏是為了製造一個車子被盜的假象,因為隻有偷車賊才會做出這種行為。在這之前,很可能男青年已經發現車上留下了血跡,那麼這輛車要是開回家萬一被警察發現,那可真是百口莫辯。”
“這麼說來,把車子丟在現場而兩個人立刻撤離,似乎還是比較明智的選擇了?”司徒甜又問,“難道他們就這麼走了嗎?那隻被撞死的猴子呢?”
“猴子當然被老鄭帶走了,他不可能會把一隻猴子留在現場,那樣警察不就發現動物園跟整個案子有聯係了嗎?警察多精明,要是一味盯住動物園不放,肯定能發現老鄭的陰謀,這樣一來,老鄭就暴露了。”
“說的也是。”
距離司徒甜的住處越來越近,木村與司徒甜故意走得很慢,但樓梯口還是出現在了眼前。二人停下來,臉對臉站著,司徒甜拉長聲音說:“可是……”
“可是什麼?”木村問,“你剛才就一直可是,有什麼疑問隻管提出來,你可是什麼呀?”
“你現在做好心理準備被我打擊了嗎?”司徒甜說。
“我從來不怕被別人打擊。”
“唉,好吧,”司徒甜歎了一口氣,“你前麵的推理很精彩,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木村立刻問。
“如果說男青年就是色狼的話,那麼他就不可能跟隨老鄭去拋屍了,因為就在同一天夜晚幾乎是同一時刻,那個戴著黑色毛線帽子的色狼出現了,而且那色狼還第二次襲擊了我,這一點你難道忘記了嗎?”
“這……”木村錯開與司徒甜的對視,他撓著頭皮抬起頭望向夜空。
“怎麼,受到打擊了?不至於吧,你還可以推翻重來,你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不,也許事情不是你認為的那個樣子……”木村像外國人那樣聳了聳肩膀。
“是什麼樣子呢?”
“好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