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想了想,接著說:“老鄭的新房子應該是用那個房地產商人給的錢買的,老鄭因為收了錢所以才會幫助那個人做了這一係列的事情,雖然死者的死跟老鄭沒有關係……唉……我也說不清老鄭和那個男人的做法是否觸犯了法律。”
“這些都留給陳健還有他的同事處理吧,那些都是警察的事情了,你呀,還是好好養傷。這幾天你沒有送我回家,我覺得總是不安全,你趕緊好起來吧。”司徒甜對著木村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終於有了真相,這案子就這麼結束了。”
“不!”木村隻說了一個字。
“啊?什麼啊?我告訴了你這麼多,你還覺得不過癮嗎?”
“你說錯了……”
“我哪說錯了?”司徒甜撅起小嘴。
“案子遠遠沒有結束,隻是得到了一部分真相而已。”
“我看你的腦袋真的是出了問題……”司徒甜哼了一聲。
“不,你想啊,”木村奮力地撐起上半身,頭靠在枕頭上,他說,“屍體是被什麼人丟棄在平房區的?屍體死亡地點以及真實死因是什麼?”
司徒甜垂下雙肩,歎口氣說:“怎麼一下子又出來這麼多問題?我還以為這起案子就此結束了,經過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一個問題來。鄭大嫂曾告訴我,那個男青年在拋屍之前就已經離開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搬出了平房區,既然是這樣,那麼拋屍之夜我遇到的抱住我的色狼又會是誰?難不成我住的那個地方有兩個色狼?”
木村張合了幾下嘴巴沒有說什麼,司徒甜的眼睛看著窗外,問出一直困擾她的疑問:“這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初始的一個問題,那個夜裏出沒的戴黑色帽子的色狼究竟是不是那個男青年?”
“這……”木村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司徒甜轉身去開門,進來的是陳健。陳健對著司徒甜點點頭,他徑直走到木村的病床前,說:“昨天我連夜把掌握到的信息轉交給了局裏有關部門,經過今天一個上午的調查,案子基本算是查清楚了。”
木村問:“死者的死因是什麼?死亡地點以及是誰把屍體丟到了平房區?”
陳健說:“真實情況並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複雜,先解釋一下死者的身份,他是一名房地產商人不假,但並不是多麼重要的一個角色,他僅僅負責開發一塊地盤的一小部分。一天下午,也就是老鄭與另一個房地產商人開車拋屍的那天下午,死者去工地檢查工作,接近傍晚的時候,負責該工地建設的工頭帶著他到處檢查,可工頭忽略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在別的地方無足輕重,但在施工地帶尤為重要,那就是工頭忘記提醒死者戴安全帽,結果,意外就突然發生在了那天的傍晚。”
司徒甜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外呢?”
陳健說:“是這樣的,當時正是建築工人吃飯的時刻,工人都不在自己的位置而是跑去食堂打飯了,建築框架裏麵幾乎沒有一個人,工頭一邊解釋著工程進度一邊帶領死者走向樓體框架,當二人走到樓體框架中心時,樓頂突然落下一塊石頭正巧擊中房地產商人的頭頂。其實那石頭不是特別大,但從很高的地方落下來力道就很大了,房地產商人當場死亡,連吭都沒吭一聲。”
司徒甜又問:“既然是一場意外,為什麼工頭不報警或者叫救護車呢?”
陳健搖搖頭說:“那個工頭現在已經被局裏關押了起來,要怎麼處理他現在還不清楚,總之他的罪過不小,因為工地最重要的一條安全規定就是,一旦進入工地,必須頭戴安全帽,這是負責安全的工頭必須遵守的。可惜那一天不知工頭怎麼了,居然把戴安全帽的規定忘記了,才導致後來悲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