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突然問:“會不會是故意謀殺呢?”
陳健想了想回答說:“現在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中,不過你放心,既然死亡的具體地點和涉案人員都已經找到了,意外還是他殺,要查明真相隻是早晚的問題了。放心好了,警方不會放跑一個壞人的。”
司徒甜依然對棄屍這一環節有頗多疑問,她接著問:“陳警官,難道是工頭把屍體丟棄到了老鄭家門口?工頭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也是為了逃避責任?”
陳健回答說:“是的,就工頭目前的口供是這樣的。悲劇的發生是由於工頭的玩忽職守造成的,他害怕自己受到法律的懲處,當時工人都在進餐,沒有人發現樓底下發生了意外,工頭就悄悄找來幾個自己的心腹,一合計,就用車子把屍體運走了。因為工頭是外地人,對當地地形不熟悉,以為前麵那片平房區沒有人住,就把屍體丟在了巷口的牆根底下,然後就立刻開車回去了。”
司徒甜點點頭:“原來真的是這樣。”
陳健又說:“現在聽起來簡單,要是鄭大嫂不對我們把隱瞞的事情說出來,沒有線索,警方也很難一下子查出這麼多事情來,那樣的話,那個黑心的工頭至今仍然逍遙法外。”
木村好半天也沒說話,他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司徒甜問他什麼他也不搭理,一分鍾過去了,木村才對陳健說:“陳警官,我還有一個問題。”
陳健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問題,你想知道那一夜開車威脅你的那四名大漢是誰對嗎?”
木村說:“不是這個問題。那四個大漢是誰不重要,幕後指使他們的人我也已經知道了,一定是老鄭打電話通知了那個房地產商人,房地產商人害怕自己做過的事情暴露,然後他才找人恐嚇我,希望把我嚇住。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要問的問題……”
陳健說:“哦,我知道了,你還在想事件最初的那個色狼會是誰,對不對?”
木村點點頭:“對,究竟是不是住在舊房子裏的男青年呢?雖然那個男青年很可能真的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如果他真的是色狼的話,即便不抓他也應該……”
陳健說:“色狼究竟是誰,我們派出所確實沒有一個固定的目標,現在那片區域的道路已經拓寬,照明設備安裝齊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現色狼出沒了。那個男青年也不一定就是色狼,因為鄭大嫂說過男青年很早就搬離了老房子,而在拋屍那天夜裏,司徒小姐再一次受到色狼的襲擊,從這一點似乎可以證明,色狼並不是那個男青年。”
木村用低低的聲音說:“也不能一點兒懷疑都沒有……”
司徒甜沒聽清,她問:“你說什麼?”
木村猶豫著但還是說出口:“我很想見見他……”
陳健沒聽明白,追問:“你想見誰?”
木村說:“我想見見那個……那個……男青年……”
司徒甜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見那男青年做什麼?就算他就是色狼,我也不想追究了。”
木村似乎沒有聽見司徒甜的話,他直勾勾地盯著陳健,說:“如果見不到那個人,見一見他的父親也可以。陳警官,你能幫我聯係一下嗎?”
陳健一臉不願意:“你這個人啊,太執著了。”
木村懇請地說:“求求你幫我這最後一個忙。”
陳健隻好說:“唉……我試著聯係一下吧,醜話說在前麵,也不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