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冬天的童話(5)(3 / 3)

“嗯,這點我信你。”

“當我被小桐外婆請進家門見到了小桐之後,我就覺得小桐這個孩子很像小時候的我,也很內向很踏實,我也很願意輔導他功課。或許你會問我,小桐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是否都是我借著小桐的嘴編出來然後告訴你的,也許你還會認為,畢竟小桐隻是個孩子,他不可能懂得那麼多……”

“都是你借著小桐的口編的對嗎?”

“不,不完全是,當然也有我編造的成分,但小桐真的有一個單筒望遠鏡,小桐也有用望遠鏡朝外觀瞧的習慣。正因為他有這個習慣,阿東才會趁著暑假的時候到樓下去舉牌子,父子之間進行某種交流,舉牌子的阿東你也看見了,這些我並沒有撒謊,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司徒甜追問。

“隻不過從小桐的身上,以及小桐用望遠鏡窺視窗外的這種行為,我產生了新的靈感。我想起了一部名叫《後窗》的懸念故事,希區柯克的作品,大概你也看過。”

“你從小桐嘴裏得到了一些內容,你又故意編造了大部分,借用小桐的嘴把事情說出來,說給我聽。從小桐嘴裏得到的一些線索或是你稱之為點的東西,並不會特別多,畢竟小桐隻是個孩子,你也肯定結合利用了這些點,又故意編造了一些,要不然你怎麼能把你的推理編得那麼完整呢?”

“我承認,小桐的話在我轉述的時候加入了不少我的主觀意識在裏麵,不過那個男青年和中年男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就是丁先生和小丁一對父子出現在平房區,他們之間的事情確實是小桐告訴我的,小桐確實用望遠鏡看見過。”

“看來小桐在案件之中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他的單筒望遠鏡……”

“這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很怪,因為我是一個喜歡解題的人,一方麵我用各種推理故事把你帶入案件之中,從而可以讓你經常出現在我身邊,另一方麵我自己也陷進了案子中去,著了魔般渴望通過推理得到真相,這也是懸疑推理遊戲最大的樂趣所在。”

“隨著推理一步步接近真相,膽小的老鄭害怕了,他暗中通知了丁先生,丁先生派來四個大漢想要威脅你,你的處境變得越來越危險,但幕後隱藏的真相卻越來越清晰了。”

“這就叫做賊心虛啊,很多犯罪嫌疑人都是因為自己過分小心而露出馬腳的,丁先生就是這麼暴露的。”

“當局者迷,再精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能夠破案,民警陳健也有功勞。陳健也的確是一個非常聰明的民警,他帶你去了鄭大嫂家裏。鄭大嫂是個沒有什麼文化的女人,很容易就能從她嘴裏打聽出一些什麼來。其實我也想到去找鄭大嫂探口風,但我的身份沒能力打聽出鄭大嫂的居住地點,我也不可以向老鄭直接詢問。因為這樣一來必然會激怒老鄭,就更不好查出真相了。陳健作為一個民警,用民警的身份去調查這件事情,要比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合理得多。”

“還好你當初沒有找過鄭大嫂,”司徒甜說,“假如你一時衝動帶著我去了老鄭的新家,老鄭肯定跟老婆串通口供,即便以後陳健再以警察的身份去盤問,鄭大嫂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麼整個案件也就永遠找不到真相了。”

“是啊,現在終於結束了,案子破了,而我得到了一個好老婆也沒有白費了那麼多精力,各有所需各有所求,一個大團圓的完美結局不是嗎?”

木村說完,他抬起胳膊去抱司徒甜,司徒甜假意閃躲,卻被木村抱得更緊。司徒甜感到皮膚上麵一涼,那是木村手腕上的腕表的表盤挨近了她的皮膚,她嬌嗔道:“你為什麼總是戴著那塊表,你現在都一絲不掛了還戴著一塊腕表幹什麼啊?”

但是很快,司徒甜就忘記了腕表的事情。

三十

第二天清晨,暖暖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司徒甜睜開了眼,木村的左手緊緊地摟著她還在熟睡中。司徒甜很快發現了木村手腕上的表,她覺得好奇,為什麼這塊表連睡覺的時候他都不願意摘掉呢?難道這塊表對木村有什麼重要的紀念意義?

司徒甜看了看木村,他緊閉著雙眼,司徒甜輕輕地抬起他戴著腕表的那隻手,慢慢把皮質表帶摘下來,然後她把表舉起來湊近眼睛看了看。這是一塊表盤很大的時裝表,肯定不是古董表,應該就是地攤上隨處可見的便宜貨。司徒甜更加不解,即便是一塊貴重的瑞士名表也不至於白天黑夜都戴著,何況隻是一件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