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殘陽,大漠孤煙。伏屍千裏,血流成河。寒風呼嘯,塵灰滿天。萬物蕭瑟,生靈塗炭。池風站在屍橫遍野的上,任寒風呼嘯撫亂發梢,望著這殷紅的世界,淚水模糊了視野,往日的記憶曆曆在目:
操場上,一隻大黑手拉住正在悠悠慢跑的池風,“兄弟,我叫潘峰,你可以叫我阿峰,跑這麼慢,我拉你!”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著他跑起,池風很想說這是熱身,後麵還有,不過被拉的滋味不賴啊,還是不說了。
開飯時,池風望著一個勁打菜的阿峰說道:“悠著點,後麵還有弟兄。”
阿峰撇撇嘴:“你是就一勺,一勺子肉。”
“扯,這不是蘿卜嗎?給你了。”說著從肉裏翻出一塊蘿卜丟給阿峰。
“唉,你怎麼夾我肉。”看見池風從自己碗夾走一塊肉,阿峰急道。
池風認真的看著阿峰說:“那叫等價交換,蘿卜雖不好吃,但營養堪比人參,身為軍人,我們還吃不了苦嗎?”
阿峰頓時被唬著一愣,覺得池風說的有道理......
一雙大手拍在池風的肩上,將其從舊時的回憶拉了回來。望著站在身旁的石元將軍,那身形被夕陽照耀,顯的格外寬厚。池風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可淚水還是不住的從指縫留下....
月色似水,華光如紗,輕飄漫揚,撫照大地。此時的血月城不複戰時的巍峨雄立,在夜色月光下略顯縹緲安逸。隻有城牆上的累累溝痕,述說著昨日那慘烈的戰爭。
血月城外的山丘上,一塊石碑上刻著“潘峰之之墓”。池風提酒靠碑,仰望星空,空洞的眼神充斥著過往回憶。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奪過酒壇,高大巍峨的身形占據了池風的視線。
望著站在身前的石元將軍,池風那蒼白無力的臉浮出一絲笑容道:“我請假了,你管不了我吧。”
石元坐在池風的身旁,在池風驚愕的目光下,提起酒壇,痛快暢飲。似有所覺,石元將軍似有所指的道:“軍規指名的是不能酗酒”。那被咬的很重的“酗酒”讓池風似有所悟,不愧是從軍多年的將軍。
“找我有事嗎?”池風從石元手中拿過酒壇,灌了一口,遞給石元。
石元接過酒壇:“經過多方決議,高層決定將你保送軍事學院。”說完提起酒壇大灌一口。
池風沉默不語,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這不是我的功勞。
石元拍了拍了池風的肩膀,將酒壇還給他:“這的確不是隻是你的功勞,還是潘峰的希望。”說完,起身準備離開,後來想起什麼,回頭說道:“潘峰有個妹妹叫潘雲雲,好像也在那個學院。”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沉默了許久,好像諾有所思,抬頭遠望,看著石元漸行漸遠的背影問道:“什麼學院?”
“南方聯盟綜合學院。”悠揚雄厚的聲音傳來。
不得不說,軍隊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晚上剛下的決定第二天就開表彰大會。一名矮胖將軍奮發激揚站在將台上宣布命令,命令大致為:
北方帝國來犯,我南方聯盟頑強鬥爭,奮勇殺敵。鑒於此次戰鬥中池風、吳虎、丁魏嫌等20人,表現突出,功績卓越,實乃將帥之才,特派“南方聯盟綜合學院”學習,希望他們學有所成,報效聯盟雲雲的。
聽的池風昏昏欲睡,不知所雲。在聽到請他上台領獎時,才有點茫然上台。可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寵辱不驚了。茫然的上台,茫然的下台,看見除了手中的推薦信,胸前還多了一塊榮譽獎章,有著啼笑皆非之感。“不過獎章給阿峰的確不錯。”池風諾有所思。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臨行前,元石找到池風,遞給他一封信,稱那學院院長是自己老師,希望能將信交給他。